安室透住的是单身公寓,床也是单人床,并不大,两个人睡会有点挤。挤一挤倒是无妨,但安室透脑子里的想法不太干净,这就问题有点大。
尤其是当喜欢的人穿着自己的衣服,躺在自己怀里时,更容易生产一些黄色废料。
安室透担心自己会整晚都睡不着,非常果断地把床铺让给鹤见述,说自己可以去睡沙发。
“沙发那么小……”鹤见述不赞同地皱起眉。
透哥个子高,横躺在沙发上,恐怕手脚都伸展不开。
“也就这几天,明天就去挑一个大一点的房子。”安室透笑着说。
鹤见述觉得不行。
安室透见状,只好提议在床边打地铺,就像以往一样。最多是地板硬一点,铺一层被褥后就好很多,反正他并不排斥睡榻榻米。
鹤见述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少年抱着哈罗,穿着的睡衣,枕着的枕头,盖着安的被子,全是安室透的,全身上下都染上了安室透的味道。
他把被子拉高,眨了眨金眸,乖巧地看着床沿的金发男人。
“我弹吉他哄你睡觉,快闭上眼睛。”安室透低头给吉他调弦。
鹤见述说:“可是我还有事情没搞明白。”
安室透抬眸:“什么事?”
“透哥是知道我有言灵的,对吧?”
金发男人点点头,已经猜到鹤见述想问什么了。
果然,鹤见述说:“我用言灵去问人话,是不会有人对我说谎的。那三个男人说这是‘降谷零’的公寓,可透哥又说你不是租的,这里就是你的公寓……好混乱,我搞不懂。”
少年打了个呵欠,金眸中泛起困倦的神色,随口问道:“难不成透哥就是降谷零?”
“……”
安室透沉默许久,没有第一时间否认。
鹤见述眼睛都快闭上了,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答。他勉力睁开眼,轻声唤道:“透哥?”
“……阿鹤,这是一个很长、很复杂的故事。”安室透低低地说。
这是鹤见述第一次在安室透的脸上看见这样的表情——苦涩、为难、不安、愧疚。
鹤见述一下子就清醒了,困倦消散到了九霄云外。
“那就长话短说?”鹤见述迟疑道,“虽然我很困,但是我可以坚持把透哥的故事听完再睡。”
安室透说:“我不想骗你,但我的确暂时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鹤见述急了,“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透哥不相信我,担心我说出去?”
后一句,他问得有些咄咄逼人。话一出口,鹤见述就觉得不对,他想要道歉,安室透却制止了他。
“不必道歉,本来就是我不好。”安室透说,“两个亲密的人之间,本就不该有秘密。”
“但是……我还没想好怎么说,才能不吓到你。这是一件很危险,很危险的事。你不知道,反而是
对你的保护。()”
≈ldo;你做好知道它的准备了吗?我再强调一次,这是非常危险的事,对彼此而言都是如此,甚至危及生命。3()”
安室透再度确认道:“我向你保证,我对你隐瞒的秘密只会有这一个。即便你不知道它,也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依旧……”
安室透轻声道:“我依旧是你的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