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敲门声响起,两面宿傩去开了门,一会儿接回来一袋糖炒栗子。
“上台还有些时间?陪我说说话吧。”两面宿傩低下头剥栗子,伏黑惠穿好戏服也坐下来,倒是没看两面宿傩。
“什么时候回来?”伏黑惠把胭脂收好,拿起瓷盒的手比玉还白。
两面宿傩看着自己布满老茧的手,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自己不配去牵他的手。
这想法传出去能让人笑掉大牙。
“回不回得来还不一定,说不定哪天就死在那里了。这场仗不好打,对面的武器和军队素质都比我们好太多。”两面宿傩不一会儿就剥了一盘,他推给伏黑惠,伏黑惠看了一眼,没有动。
“趁热吃吧,不然对胃不好。”两面宿傩低头扯过一块手绢擦了擦手。
伏黑惠看着男人的手,突然想起来他第一次遇见他那天。
那天是冬至,伏黑惠唱完戏往家里走,他那时候还不出名,回家都是走着回去的。
路上修了路,但是又下了雪,雪覆盖在了坑上,远远看去就像平地一样。
没有提示的警戒线,伏黑惠一脚踩了进去。
“!”伏黑惠瞳孔骤缩,这个角度下去怎么也得摔断条腿!
他现在治不起大病,也没有时间去治,每天都要练功,少了一天,他活下去的筹码就少了一分。
就在伏黑惠下落的一瞬间,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过来,那手很快,又很有力,那人牢牢地抓住了伏黑惠的手,硬生生给他拽了上来。
“……谢谢。”伏黑惠坐在雪地上喘着气,他惊魂未定,还是在很懵的状态里。
“嗯。”那人的声音低沉,伏黑惠转过头,一张尚未长开,但是已经可以看出棱角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棱角分明,只是有些凶。
那人看了他一会,然后问道:“你……是那个唱戏的花旦?”
伏黑惠眼睛亮了亮,但是没直接承认,毕竟现在他唱得还不太好,总是有些不好意思。
“下次走路注意点。”那人站了起来,也没管伏黑惠回没回他,只是拍拍屁股上的雪,然后转身走了。
“哎……”伏黑惠突然出声,“我去哪里给你送谢礼?”
那人脚步顿了顿,然后转过来笑了笑,“怎么这么规矩?不如你给我唱个戏吧。”
那人迎着月光,眼睛里像是有星星。
伏黑惠一时之间呆住了,明明那晚没有星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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