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啦!真罗唆。齐天柔“以下犯上”的推开沈聿御,转身面对虎狼一般的不善眼光。
“我年纪小不懂事,有劳各位来教导,谁要看我下顺眼就上来打我两拳,我保证二疋还手,绝不让各位失望。”不怕死的尽管上来。她的眼神挑衅著。
底下一片静默,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愿意身先士卒,刚才她露的那一手已让不少人收起小看她的蔑意,能把坚韧如丝的长鞭“轻轻”扯断非一般常人能为之,她要没一点本事鹰王不会钦点她为白鹰,其中必有过人之处。
也有一堆人出于观望的意味,他们想看看谁肯上场试她的身手,好让他们心里有个谱,知道要用什么手段扳倒她。
当然也有一群怕事的手下顾虑鹰王对她的暧昧情愫,想出手又伯伤了她无法对上头交代,而输了自己难看,思前想后迟迟不敢有所动作,一再张望地举足不定。
真的很没种,数百名老江湖居然没一人上前,顾忌甚多成为呆坐的木头。
“唉!原来你们都爱我入骨呀!舍不得我寒,舍下得我冻,舍下得我见血,我真是感激万分。”好无聊喔,该捉谁来跳火圈呢!
“你别往脸上贴金,我们怎么可能会爱你。”眼睛泛红的韩静雪对她怨多于感激,一点也不想让她搭救。“我们甚至分下清你到底是女孩还是男孩。”
喝!这句话够毒,有深度。齐天柔睑上满是亲切的笑。“看来你对我的抱怨挺多的,不如你表现、表现让各位大哥瞧瞧,我们女孩子的胆识下输男人。”
她一句话就让所有的男人颜面无光,看似无心的轻启唇办却带来极大的杀伤力,使得观看不语的帮众怒由心起,凝聚一股惊人的力量。
“我……”看过她使木剑击败十名武术好手,小有所学的韩静雪根本没胆量点头。
“我来吧!让一个乳牙没掉光的小丫头瞧扁,我入土的老爸都会从坟墓里跳出来破口大骂。”
沉不住气的王大海早就想坐上白鹰这个位置,无奈那只好色鹰霸著不放只会玩女人,这会儿也该换他发达了。
“没啦!人家已经在长智齿。”齐天柔先礼后兵。
流星急如雨,底下的人才挪挪椅子准备看戏,心想这短发的女孩子有苦头吃了,光靠鹰王的宠爱是成下了器,早点哭著跑出来他们也好做人,不会开罪“夜鹰”的首脑。
谁知眼睛都还没眨,一座山似的庞大身躯忽然飞了过来,当场像打保龄球滚倒一票人,哀声四起地没办法翻身,压在最下头的人拚命蹬脚想多吸一口空气。
“哎呀!不好意思,瞧我笨手笨脚的拐了一下,没伤著你们吧!”齐天柔掩起嘴咯咯地笑说,表情自满的让沈聿御无力的露出苦笑,它这举动根本是拿著红巾在一群发狂的牛前挥舞。
果然。
陆续有人跳出来要为兄弟讨回公道,但一个个都像被拔了毛的公鸡锻羽而归,一脸灰白的垂头丧气,不敢相信居然会败在一个年仅十九岁的女孩手上。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改变对她的观点,频频称奇的认为鹰王慧眼识英雄,竟然找得到这么一个奇才,他们这些老江湖还真是看走眼,把一头凶猛的母狮看成家猫。
但是几乎一夜没睡又太高估自己体力的齐天柔渐露疲态,一口气应付太多人实在是一件吃力的行为,而且她还不停地挑动人家使尽全力,因此她的手臂开始显得沉重。
一旁观战的沈聿御看出她脚下不稳的浮动,眉头一皱的举起手准备宣布比试到此为止,谁都下得再有异议。
“等一下,还有我不服。”他等待的便是这个时机。
战马疲乏,弓藏弹尽。
白汉笙的野心在眼底跳动,他故意拖到所有人连番上场耗尽她的气力后,才徐徐地由后头走向前,一道原本与他同处的身影也在此时隐于阴影处,不让人看出半分牵连。
原本沈聿御不让齐天柔再次应战,可是她却好胜的想比完这一场,不许他毁了她完美的收尾,所以他才勉为其难的应允,并再三重申这是最后一次。
对生性狡猾的白汉笙他一向具有防心,要不是看在赵韵音说情的份上,“夜鹰”组织根本不想留他。
只是阴险的白汉笙只要赢不讲手段,他先不正面攻击慢慢消耗齐天柔的体力,以迂回的方式不断绕圈,想速战速决的齐天柔看他不济的模样,以为他和先前几个一样中看不中用,也就没有留心他暗使的小动作。
突地,一道黑影朝她飞过来,她下意识要出手去挡,谁知她的巧劲才一使,急迫的尖叫声让她及时收手,脚步踩稳将被人当成诱敌武器的韩静雪接住,两人同时因为猛烈的冲击力而跌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