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你笑起来真好看。」
「唉?」福气先是一头雾水的怔住。老是嫌弃她的二爷怎会称赞她?而后噗赤一笑,水眸晶灿,亮得让其他人黯淡无光,「二爷,你别再骗我了,我学机灵了,不会上当的。」
「我骗你什么?」他眼里泛著笑意,很期待殷红小口会吐出什么惊人之语。
福气娇俏地轻哼一声,学人把下巴抬高,「你这么说,分明是想咬我、吃我、小鸡啄米啄我的嘴巴。」
他一听,愉快笑声脱口而出,「你说对了,我觊觎你的小巧朱唇很久了,不过不是咬、吃、小鸡啄小米,而是……吻。」
须尽欢吻上她的唇,切切实实,密不透风,狂肆的掠夺她每一次的轻喘,挑、旋、吮、吸,几乎剥夺她所有思绪……
匡啷!一阵玉石落地的碎裂声。
解签台旁的绝色佳人有张美艳娇容,她笑得惨然,眼眶蓄泪,足旁的一地碎玉是她自幼配戴的青玉素璧,她的订亲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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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如情灭。
不是这样吗?
在月老庙里,由她手中滑落的玉璧明明是坚硬如石的青玉,却在落地后轻易破碎,一片片、一片片,像她的、七。
这意味了什么?是月下老人暗示她此情不再、缘尽于此?
痴心多年的君怜心不愿醒来,宁可沈睡落花缤纷的梦里,梦里花海中有她在翩翩起舞,以及那身形修长的吹笛人共伴春风。
如果长夜永在,黎明不来该有多好,那她就可以沈溺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欺欺人。
「你还好吧?头会不会晕?」
一条拧干的湿帕子轻覆额头,如蝶吻般拭著花似玉颜,冰冰凉凉的水气唤醒了泪痕未干的佳人。
她羽睫轻掀,秋水般的瞳眸带著点点如星辰般的水光,芙蓉面上带抹苍白。
朱唇颤了颤,君怜心以为会听见自己的低泣呜咽,耳中却传入虚弱的呢脓。
「你是……」好一张甜软笑颜,让人由心生出舒坦,几乎忍不住扬唇一笑。
可是她笑不出来,她满心苦涩,发热的眼眶珠泪欲落,泛著悲凉。
「我是福气,给人福气的福气,我是好人,人见人爱……」福气扬著笑脸,逗趣地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