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岑听到动静不对就要过来查看,却被一道劲力扫开,在她抬手挡开的时候,散落在床上的僧衣已落到僧人的手里。
僧人穿好衣服,抬腿跨出木桶,看着昏迷着的人,衣袖下的佛珠捏得作响,最终佛珠重新挂回僧人的手腕,白色的僧袍折了一下,木桶里躺着的人被抱了出。
将一切收拾妥当后,玄已隐匿气息正要走,脑中传来长老的声音。
阎心再次恢复神智,屋里已是深夜,一盏明灯置在离床不远的地方,床榻边,阎岑焦心模样守着她。
见她醒来,阎岑伸手要探她的情况,又顾虑阎心还在回避与她的接触尴尬的将手收回:“你好些,姐姐就先回去了。”
“他呢?”阎心忽然开口。
谁?
阎岑反应了一瞬才意识到她说的是同她一起来的僧人。
“今日都不曾见过他。”阎岑见妹妹终于主动和自己说话,又坐了回去,小心顺着这个话题和妹妹聊下去,“你们闹矛盾了?”
阎心看着头顶雕花的床板许久没有出声,久到阎岑以为她们今天的对话就此为止的时候,阎心笑了一声,说不出是嘲笑还是感叹。
她说:“阎岑,他们说无愿之人在这里很容易生出一些念想。”
她犯了一个大错,她在这个群狼环饲的环境里,竟然将自己置于毫无防备的险境里,刚刚阎岑要是想动手,虽不叫她死,但足以牢牢困住她,直到找出她的心脏捏碎。
她为一个攻略者让步了,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叫僧人不可手软,她却犯了这个愚蠢的错误。
她活下来从来都是因她心狠手快,一旦危险出现,当即斩尽杀绝、不留后患。
她的世界不可心软。
阎岑不懂她话里未尽之意,阎心没有同她解释的意思,不过她也没有错漏阎岑话里的细节,那时,阎岑分明察觉到僧人和她在一起,却又说一天没有见到,这个阎岑只是愿念世界里的阎岑吗?
那这里也有她吗?
阎心突然好奇。
“小宝,怎么今天我一直听不懂你说的话,什么叫另一个你,怎么会有几个小宝呢?”阎岑说。
这般啊,她是不是应该要了解一下这个阎岑的事呢。
阎心坐了起来凑到了阎岑的身边:“阎岑,和我说说你吧,说说你的近况。”
突然的亲昵让阎岑受宠若惊,但妹妹肯主动和她交流,让她忽略掉她话里的奇怪:“姐姐的近况有什么好说的,每日除了修行就是修行,好想早日去到天极门,得到封家主的指导啊。”
“姐姐从前也是这么说的。”阎心看着阎岑,想到了很久之前,他们阎家尚未灭门,那时候姐姐最大的心愿就是去到封家门下,成为最出色的法修。
她又问:“阎岑,你已经炼出那般厉害的见晦杯,还依旧执迷封家吗?”
阎岑看着她笑:“只是凡人有用的小玩意吧,封家是仙门之首,多少年也是会憧憬的,况且姐姐强大了,就好护着你了,你也落不成如今模样。”
“阎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好。”阎心笑着,眉眼轻眨的片刻里无意泄露出来一些森意,“那封家最后杀了姐姐呢?姐姐还想去吗?”
“为何会有那天?”阎岑不答反问。
阎心解开衣带,露出后背尚未完全拔得干净的几根骨刺:“因为我们是媚,天生的炉鼎啊。”说着,她抱住了阎岑,“以防那天到来,我替你也将媚骨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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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ly戏好难写,被榨干了,这周还有一次大py,猫猫哭泣
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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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岑看着那些骨刺神情冷了下来,久久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