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话问得,还能怎么用?
定然是熄灯落帐,云翻被涌并一番风疾雨驰,叫这屋里细语阵阵,直到倦意深浓天熹微,方得收了。
我脸上一红,虽然对他话中暗藏的引诱再清楚不过,但还是敛住了荡漾的心神,装作不解风情似地推开这送到面前的美色,轻咳一声道,“明日要启程去往逸都,早点休息。”
虞殊眼中划过一丝遗憾,顺从颔首道,“听砚卿的。”
屋内的气氛有些旖旎,叫人心乱,我站直了些身子,刻意挪开了视线,回过头去继续叠衣服。
不得不说,干活是一件让人能很快平静下来的妙事。待到拿着大方巾开始收拾行囊时,我脸上发烫的感觉已经消失得所剩无几了。
“你明日要穿来时的那一身,还是你带来的那套云青色衣衫?”
他本来罩在外头用来防寒保暖的裘衣被我当成赶冰鬼的武器用火折子给点了,烧得不像样,后来直接扔在了海边上没带回来。这两套是普通的冬装厚度,扛不住极寒,要出去就只能再随便找点什么厚衣服披一披了。
虞殊靠在床头没立刻回答,反而问我,我明日要穿什么。
我实话告诉他,这儿我的衣服只有阿嬷给的粗布衣衫,两套一模一样的款式,没有什么好选的。
他思索了一下,让我试试云青色那套能不能穿。粗布衣服太薄了,就算裹棉衣也顶不住,会冻病的。
“要不换一套,我觉得这个颜色更衬你。”我拎着衣衫在烛光中仔细瞧了瞧,道。
“这一身新一些,”他说,“另一套穿久了有磨损,到人前不好看。”
皇帝如何能穿有瑕疵的衣物。他把好一些的留给我,意在不想让细枝末节的不足影响了我在旁人心中的威仪。
我受下了他的好意。
换上衣衫与长裤,我简单系了一下带子在屋内试着走了两步,拎了拎裤腰与他说,“除了袖子和裤腿有些长外,别的都挺好的,能穿。”
虞殊眯起眼,想瞧瞧我穿他的衣服是什么样子的,但烛光太暗,他什么也看不见,只得失落地靠回了枕头上。
“能穿便好。”他说。
相处多时,我对他的情绪变化已了如指掌。
见他情绪不高,便凑过去握住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身上,让他靠触觉感受一下。
虞殊仔仔细细地从衣襟摸到衣摆,良久后点头道,“是大了些。”
其实这并不是我爱深情切同埋骨
丹城靠南,气候适宜,算是个不错的去处。
当然,说的是在天灾降临之前。
“多谢圣上,多谢圣上……”杜晓得知了心中挂念之人的去处后,喜出望外,连声与我二人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