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忧心忡忡得劝道:“人都是会变的呀,你要是想找alpha,我们也可以帮你多问问,总能碰到个像你爸这样性子好的。”
和男性alpha交往的事,沈靳在工作半年后,便开诚布公得同他们说了。
他们作为父母一点苗头都没发觉,说不惊讶那是假的,当时就怔在了椅子上。
alpha和alpha虽然也能够登记结婚,成为合法伴侣,但社会上的认同度普遍不高,偏见随处可见。
“对方多大年纪,”她稍微缓了缓,试探性得问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两年左右,”沈靳很平静得回答了她,“和我同龄,我们是一个学校的。”
交往了两年,挑在有了工作,且比较稳定的状态下告诉他们,思虑和考量都显而易见了。
一旁的丈夫看了眼她的脸色,慎重得开口道:“那你之前说毕业后,和朋友一起住”
沈靳坦然得承认:“是和他。”
自家儿子是个有主意的,尽管有些时候他们也会担心,他会太过于有主意。
但在这件事上,他们最终还是决定尊重他的想法,没有加以干预。
本以为是个多优秀多拔尖的alpha,不想如今带回家一看,却是个标准到近乎模板的alpha,自行其是四个字就差写在了脸上。
过日子其他都是次要,性格必须得好。
沈靳的母亲想到这里,又补了一句:“你如果觉得有感情舍不得,一时半会分不了也没事,不过说什么都别跟他去登记啊。”
对方千叮咛万嘱咐,沈靳望着跳回绿色的红绿灯,回过神来:“嗯,我知道了。”
车子堵了将近一个小时,沈靳到家时已经快九点半。
边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有些冗长的纪录片,是他平时根本不会看的。
时间其实还早,但他莫名觉得疲倦,去厨房倒了杯水喝,便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嵌入式浴缸有日子没用,放满水要等好一会。
他半靠着坐在里面,看着水面一点一点上升,漫过手臂漫过膝盖,最后漫过了肩膀。
沈靳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再出来时,alpha抱着手臂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他。
“有事吗。”
对方把路挡得死死的,他捋了下左手爬高的袖子问道。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边圳注视着散着热气的沈靳,脖子上的咬痕淡得快要不显眼,“你是我的伴侣,为什么要分开睡。”
他竟然在计较这个问题,沈靳顿了顿,又随即明白过来。
分开与否并不重要,他只是在试他,试他的虚实试他的底线。
“那就一起睡”
他侧身往主卧走,然而下一秒,边圳就猝然得伸出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
alpha握得生紧,沈靳条件反射得想要抽回,却也动弹不得。
很不经意的小动作,还是被对方给注意到。
边圳面无表情得撸起了他的袖子,露出了他方才捋直长袖,想要遮挡的东西。
那是个很深的齿印,在靠近手腕内侧的位置,咬得深到伤口虽是愈合,仍留下了清晰的淤青。
他记不起这个痕迹的由来,但又分明得意识到,这不是自己咬过而造成的印记。
“怎么弄的,”alpha的声音一下子冷却,像是背毛竖起来的动物,“谁弄的。”
他攥得太用力,沈靳眉头拧起又很快恢复冷静,抬眼看着对方绷紧的神色说道:“松开。”
边圳直勾勾得盯着他,躁动灼烈的信息素涌动着,僵持了半天终究放开了手。
“我现在不想聊这个,”沈靳拉下袖子重新盖好,没有直视他的质问,“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