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子箴只得狠狠地往后看了一眼,然后十分气闷的上了马车,道:“老李,今日行程可能需要快一些,我们要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目的地。”
棋局
近正午时分的县城难得热闹,人群络绎不绝,叫卖声更是此起彼伏。即子箴买了几个素包子分给忘禅,低声道:“我已打探到了,那人一直都在城南的一家杀猪铺当杀猪匠,做了挺多年了。”
忘禅“嗯”了一声,撩开帘子往外看了眼,回头的时候正好对上某双吊儿郎当得意洋洋的眼,心中霎时无言。
即子箴看到了,也叹了口气:“依我看,他压根就不是有什么公务,纯粹是来跟着你的。”
忘禅心里当然清楚景伏城跟着他的真实目的,可又不好直说,只叹了声。
即子箴看他神色,有些迟疑的开口:“你难道不觉得……他是另有所图?”
忘禅刚想解释,就听到即子箴继续道:“我们要查的人是谁还犹未可知,有可能就是那位。他是那位的心腹,来跟着我们难保不是想灵位
忘禅没回应景伏城说的那句话,而是道:“你如何确认那杀猪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景伏城看看他,又扫了一眼桌上的那盘棋,道:“你陪我下完这一盘,我便告诉你。”
“还用下么?”忘禅将自己这方的一颗棋子往前一走,便是胜利了。他收回手,淡淡道,“这样便下完了。”
“你坐我这方。”景伏城说,“当年你告诉我我有机会可以反败为胜,可我还没琢磨出来,你便出了家。后来我把这盘棋带到边关,五年的时间,只要有空的时候都在研究这盘棋,却始终没有研究出来我到底怎样才可反败为胜。”
忘禅站起身,道:“你坐我这方。”
两人换了一个位置。
烛影跳动着。
屋子里一时变得很安静,只留下风吹得窗户纸哗哗作响以及棋子与棋盘碰撞的声音。景伏城以为自己坐在这一方便可大获全胜,却不想忘禅小小的一枚棋子竟瞬间扭转乾坤,给了自己一线生机。
景伏城本处于优势,也逐渐在忘禅的攻击之下变成了身处劣势。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神色也愈发严肃,终于,忘禅的一粒棋子落下,景伏城琢磨了五年的这棋局也被破了。忘禅反败为胜。
景伏城看着这一盘棋局良久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