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老人家可知铁匣现在何处?”
老者再点头,开口时却有些迟疑:“在……在拙荆手中!”
“还请尊夫人物归原主!”
老者踌躇许久,叹气道:“老朽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小兄弟若信得过我,能否给我两日光景?两日后你仍来此处,我若交不出铁匣,自当说出拙荆下落!”
少年静了一静,点点头,起身告辞。
离开师父入世行走已有一段时间,与人接触多了,少年突然想趁这空闲的两日逛逛这个虽不大却繁华的小城。少年不喜欢与人太多接触,因而也不找人带路,只凭喜好闲走,那一日走着走着竟来到石宅门前,少年突然生了疑。
按理,这个地方虽只来过一次,他也不该走了这么久才发觉。再说,上回来时,他记住了巷口镌刻着古体“扶风”的大青石碑,且巷中两排扶风弱柳极是显眼易认。
少年回头望了望,此刻,巷路两旁的柳树依然如来时一般稀疏残败,巷口亦不见记忆中的大青石碑。
想了一想,少年推“石宅”门而入,庭院荒草丛生,屋宇破败陈旧,不似一日前还有人居住的模样。心念一动,他按着当日“管家”所带路径来到宅邸中心,果然不见大湖。找到师父描述过的地点,他向下掘进七尺。
七尺之下只余一块半尺见方的平整石板。
少年将宅内巡视一番,见到处陈腐破败,仅西面一小院似有人居住打扫过,但桌面上也已积了薄薄的一层浮灰。
少年本怀疑是妖魔作祟,但看过院中明显也擦拭过的佛龛后,他改变了想法。
从小院出门左拐,穿过一小片荒地便是后门,少年见门栓处缠有生锈的铁链,多走了几步越墙而出。
墙外是另一处巷弄,出了小巷便是庙后大街。
少年想了想,翻回大宅,循来时路回了客栈。
一日后,傍晚。
城郊五里,少年的手背上有一道伤口,鲜血缓慢地顺着皮肤蜿蜒。
他的对面站着五十开外,鬓发花白的无咎。
“是谁派你来的?”既然撕破了脸,少年也无意再作假。
无咎不说话,仍站在那里看着少年,脸上竟有些欣慰。
“再不开口,你会死在我的手上!”虽这样说,少年的语气未变,表情亦如旧。
无咎依然只看着他,摇了摇头。
少年手背上的血蜿蜒至指尖,三滴鲜红的液体同时没入土中。
无咎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瞬间碎裂开来。
少年猛然记起这是自己埋过罗盘的地方。
“谁教你引我来这里的?”
“你、不是要铁匣吗?”无咎只剩下嘴巴能动,而他终于开口。
“那个人没告诉你,引我来这里你是必死无疑吗?”
“此去二里,唯一的一颗花树……或者是唯一一颗死去的树,东边树根下,七尺……”
“为什么心甘情愿为别人自寻死路?”
无咎喘了口气,缓缓闭眼。少年微一皱眉,终于在最后听到他微弱地说:“但我的妻子能活下去……”
又是感情?
想不通,少年便不想,他看了地上排成一线的三个暗红色凹洞好一会儿,然后蹲底身体,伸出染血的手指……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写完,先发这一点!
发完!
明天开始就是国庆长假了,我要回家。基本上的情况是,我回家就不可能有更新了,因为我家没有电脑,我也没有时间写文!长假5号结束,到时候请大家期待吧!
对阵
从此愈往西北愈见荒凉,少年辨了方向改向东北,走过几日,见一座城,城门楼上大匾里是龙飞凤舞的“临武”二字,来源于北门外的武工山。城楼巍峨坚固,守城士兵严肃谨慎,是处军事重镇。少年在经过层层盘查后总算入了城,径直来到镇军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