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红木乍见如此惊世骇俗之物,震得连连后退,三两下被天狗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一下似乎什么号角,天狗的凶残几乎叫众人眼底兴奋,一涌而上,迅速将黎红木培养了一年的势力扫荡一空,场面血腥。黎红木的剩余实力还没有发挥,便已经进入溃败。
眼看局面稳定,于小鱼回头看向他,沉默半晌,似也觉得即将面临结束,破天荒地解释说:“不用担心,神息不是因果。你与玉哥儿关系亲密,染上神息是正常的,对他没有太大的影响。”
陆昭戎愣怔了一瞬,复又心绪揪扯了下,轻声问:“我们去了神舍,你立刻把他带走吗?”
于小鱼沉默了一瞬,回复道:“你这一趟去,玉哥儿恐怕承受不住,到时正是他虚弱的时候,不必再生波折。”
陆昭戎浑身僵了一阵,不敢多问多想,只低声说:“能过几天吗?”
于小鱼看他一眼,果断回绝:“不能。过个几天他恢复了,谁也料不到他会做什么。”
陆昭戎指尖颤了颤,空茫茫地想了一阵,颓然地闭上嘴。
天狗似乎烦躁不能杀人,不停地拨弄着黎红木。惊恐的叫声从天狗爪下传出来,渗透进两人的对话,映衬着陆昭戎惨淡的心情。
周芷在一旁烦得掏耳朵,“唰”地抽出双刀在手上旋转了一圈,不耐烦道:“这白痴为何如此扰人,让我去废了她。”
陆昭戎回头看着她怔了怔,神情忽然落寞下去,笑了笑说:“别了。那东西凶得很,它不认识你,你要是有个万一,我也不好和兄长交代。”
周芷动作一顿,眼睛忽然往地上看,然后迅速收刀回鞘,安静地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他仰头望向湛蓝湛蓝的天空看了半晌,吐出一口气,缓步朝天狗过去。
狸花猫似的天狗动作一顿,朝着他龇牙咧嘴。
陆昭戎低头笑了笑,目光黯淡地伸手抓了抓他的毛,将黎红木从爪下提出来,叫人绑了丢在一旁,低声道:“我们,去神舍。”
……
神舍不知何时种了很多的迎春花,温柔小意。此时簇簇如金色的星群,将神舍门边铺了整整一片。
陆昭戎怔怔地想,冬季是飞雪色的,秋季是银杏色的,夏季是翠叶色的,春季是桃花色的,他……是冰冷无情的血红色的。
他轻轻推开了门,安静地看着神舍里烂漫飞花的景象。
长玉……应该会更喜欢春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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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著相思
我模糊中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与我相近的气息逐渐靠近过来,中间夹杂着我昏睡里一直想听到的声音。
只是那声音比我记忆中更加低沉和冰冷,像在——
我悄然惊醒,眼前浮尘混乱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