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因为她面上浮现的笑容也嘴角微翘。
于是,赵崇蠢蠢欲动,得寸进尺,在云莺可能开口要从假山出去之前,伸手扣住她的腰肢,将人禁锢在身前,压低声音:“既然莺莺说会很期待,那……”他俯身吻一吻云莺的耳朵,声音又低下去一点,如若呢喃,“可以吗?”
可以什么?
云莺看一眼赵崇,四目相对的瞬间,明白了。
“不可以哦。”
云莺弯唇,语声温柔却坚定拒绝他。
被拒绝的赵崇松开手臂,想放开怀里的人又因舍不得重新收紧手臂。
他没有强行同云莺有别的亲密,只眷恋这一刻温存,想起她不抗拒同他耳鬓厮磨,终于问出口。
“莺莺会觉得厌烦么?”赵崇问,“厌烦朕同你……”
云莺诚实回答:“不会。”
赵崇又问:“为何?”
“为何会厌烦?”云莺反问过一句继而道,“臣妾从未讨厌过陛下,又是陛下的妃嫔,自然不会厌烦。”
话说出口,云莺方才意识到自己在和赵崇讨论这样危险的问题。
赵崇却连忙抱着她道:“以后在朕面前有话直说即可,若不将话说出口,朕如何能知晓?”
唯有赵崇晓得自己在撒谎。
他有读心之术,哪怕云莺不说出口,他一样可以知道。
可是总归不一样。
云莺愿意对他说出心里话才是进一步接纳他,而他也须得让她知道,他不会生气,更不会降罪。
“臣妾一直好奇,陛下为何会对臣妾这般偏爱?”得到承诺的云莺便问。
以她所作所为实在谈不上体贴温柔,让他多舒心自在。
为何偏爱她?
这个问题,赵崇不能说自己全然不曾思忖过。
被云莺问起来,他沉吟中慢慢道:“譬如顾美人曾经针对你,但你从不曾对她怀恨在心,蓄意报复,说明你心胸豁达,有容人之量。譬如你曾为受灾百姓捐献百金,累得六宫皆不得不多捐金银,以你的聪慧定早知会那般,故意为之,只望能够为百姓多出力,顺便……”
赵崇搂着云莺晃一晃:“顺便给那些想欺负你的人一个教训。”
“而你借由这个名头既为百姓做好事,又得名声,一石三鸟,调皮得厉害,也可爱得紧。”
“正所谓以小见大。这一年间,朕看见的是一个看似骄横跋扈却从不在大是大非上犯糊涂的小娘子。她可爱,灵动,聪慧,不媚俗,朕为何会不偏爱她?”
这是说她吗?
云莺瞠目,终究还是因赵崇无比肉麻的话,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知道
赵崇看云莺面上两分悚然的模样,忍不住笑。
他低下头,同云莺抵着额,轻笑过两声才一本正经说:“这样的问题,朕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想来也非人人皆可在某一时或某一刻便立刻发觉自己对另一个人上了心,因而回想起来,朕只知同你相处轻松愉快,想到你便觉得欢喜,慢慢一日不见要心痒难耐,总想抱一抱你,想你在朕身边。”
“会想确认你的心意,想知道你是否有一样的心思,会失落,会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