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格弱,在酒楼也不常做重活儿。但一点柴他还是可以。
“不行就说。”
“知道了。”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是肩上还扛着这么多又重又挡眼睛的木柴。
陶大郎性子稳,走路一步一脚踩实了才往下走。后头的人只要跟着他的步子就不会错。
前面还好,走到后半段时,几人都累得如牛一般喘粗气。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还是走一段歇一段。
又是一个下坡,树林倒是少了,但乱石头多。
陶大郎重新扛起木柴起身。
“走稳了啊。”
话刚落,后头陶兴隆因为扛了太久又是一路下山,刚将木柴扛起来走了一步腿上骤软。
脚下赶紧踩着坡上,哪料那只是石头上覆盖的一层薄薄的青苔。
他惊叫一声。
上头重,下头轻,人直接往坡下滚去。
陶大郎听到声音转头时,原地抓住已经来不及。
下面可是石头,摔下去不得了。他丢了木柴抓人,却被那冲力直接带得一同滚下坡。
“爹!大伯!”
“大哥!二哥!”
后头两人扔下柴追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往下滚。
这是个大斜坡,没多少植物,两人下滚的速度极快。混乱之际陶大郎想抓个东西都没抓的。
忽然,只听砰的一声——
陶大郎身子率先停了下来。
后头追去的陶兴旺却脸色骤变,瞬间腿软。
“大哥!!!”
血啊!红艳艳的血啊!
……
“陶家的,陶家的!不好了!你家大郎摔下山坡把头撞破了!”
还在砍猪食的方雾手一抖,刀直接切破手。鲜血瞬间涌出。
“什、什么?你说什么!”
“陶大郎摔下坡,脑袋破了!”
“相公!”
方雾瞬间腿软。他想跑出去,可踉跄几步摔地上,不知疼似的又重新爬起来。
手上已经是血流不停,顷刻落在地面,比梅花还红。
屋里正说着话的邹氏一听,吓得身子微晃。
“怎么、怎么摔倒了头!”
陶有粮杵着拐起身急急忙忙出去,宋欢立马去扶。小的则将奶奶围住,一脸茫然又慌张。
杨鹊率先反应过来,立马跑去撑住方雾。
“快,我去
里正家借马车。你去拿银子,找娘拿银子!()”
≈hellip;≈hellip;银子,银子。?()?[()”念着念着,方雾已经是满脸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