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倒,还得救人。
方雾很掐了自己一把,跑进家门将自己攒的所有银子拿上就跑,连鞋子掉了也顾不得。
家里一团乱,还惊动了村子里。
陶大郎被背着送下山的时候,村里人闻声而来。边看嘴上边啧啧难言。
“让开!”
方雾头发凌乱,看人眼中含着血丝。活像吃人的虎。
陶三叔将人往马车上一放,杨鹊目光晃过他的脚,又立刻捡了鞋子做上马车。
鞭子一抽,那马儿就飞快往县里跑去。
村里没赤脚大夫,陶兴永伤的是后脑勺,除了县城没人敢看。
马车内,方雾紧紧抱着人。看他头上包了布的后脑勺不断渗出血迹,面上凄惶不已。
“夫郎……”陶大郎无意识道。
“在,我在。你别睡,相公你别睡。我带你去找大夫。”
“快点,再快点!”
他冲着外面喊,话出口就破了音。
另一边,在县里已经走累了的陶青鱼忽然心中一慌。
“小鱼,怎么不走了?”
陶青鱼摸摸心口:“我、我不知道。咱不逛了,可以回去了。”
秦竹只当他是累了,点点头。“走!回家!”
回家路上,一辆马车飞驰而过。
秦竹疑惑:“这不是我家的马车吗?怎么跑这么快。”
说话间,马车已经不见面了影子。
陶青鱼忽然心慌得更厉害,他拉着秦竹快步走,走着走着忽然就跑了起来。
“小鱼!你跑什么!”
“我不知道!”
陶青鱼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甚至以为刚刚闻到了血腥味儿。
好不容易跑回家,秦竹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鱼哥儿?你怎么没一起。”秦竹的爹正好在院子里。一边扶着自个儿哥儿一边问陶青鱼。
陶青鱼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一起?”
“你爹砍柴摔下坡,磕到了脑袋。借了我家的马车去县里了。”
陶青鱼眼神骤乱。
也想不起招呼一声,慌里慌张跑回家。一进家门就看见院子里蔓延的血迹。
星星点点,蔓延了半个院子。
他从未有一次觉得这红色刺眼得很。
“鱼哥儿!快,把这些银子都拿去。去县里,你小爹爹手里的怕是不够。”宋欢忙道。
陶青鱼抢了银子转身就跑。
没事,肯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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