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讲,除我之外任何人包括物业一律不见。”
女人点头,“我记下了,先生。”
她接过冯斯乾的西装,到衣帽间挂好,当客厅只剩下我们两人,我开口说,“我住不惯。”
冯斯乾在沙发上坐下,他单手拆领带,“挨打惯吗。”
我别开头不吭声。
他点燃一支烟,“我对脸上有伤的女人提不起兴致,你最好别留疤。”
我凝望那团散开的烟雾,青灰色的雾霭漫过他面容,他胡茬似乎生长得更坚硬浓密,“冯先生没兴致大可放了我。”
“韩卿。”他语气阴恻恻打断我,“我认为你应该懂得适可而止。”
我也是犟脾气,不甘示弱反驳,“是冯先生说嫌弃的。”
他前倾,朝烟灰缸里掸了半截烟灰,“我没有兴致了,你失去了筹码,想过自己的下场吗。”
我捏紧双手,与他僵持许久,最后决定见好就收。硬碰硬我不是他的对手,只会自讨苦吃,冯斯乾在床上发起狂来,能脱我一层皮,他骨子里那种血性和戾气,与他示人的斯文皮相简直天壤之别。
我走向他,依偎在胸口,“冯先生打算金屋藏娇吗?”我顿住,又笑着补充,“金屋藏卿卿。”
冯斯乾叼着烟,浓烈的烟雾熏得他睁不开眼,他微眯着没出声,一张脸英气又狂野。
第33章驯服
冯斯乾摁住我吻了我许久,久到我喘不过气,他唇脱离我的一刻,挨在我耳边警告,“别耍花招。”
我唇齿微微开阖,吐出一缕气,有来自他口腔的烟味,和似有若无的蜜桃唇膏的香气,潮湿的呼吸拂过发梢,丝丝缕缕环绕住他琥珀色的颈扣,“我哪有耍花招,冯先生养我,我求之不得。”
他审视着我,指间衔着的烟抽到所剩无几,他猛吸了最后一口,没有对准我的脸喷出,可烟尘弥漫,熙熙攘攘也晃过我眉眼,他在烟雾的另一端,原本陷入一团朦胧,又骤然吹开,他的眼睛那样明亮深邃,犹如迷宫一般暗无天日的溶洞,尽头乍现的天光。
我搂着他,“冯先生给多少钱呀。”
他力道狂野揽住我身体,扶着我坐在他腰间,我没有穿丝袜,只穿了制服短裙,裙摆在厮磨中卷起,长发散开,白皙如雪的肌肤一寸寸浮动,有万种风情泄在他胸膛,像无尽无休的细雨落在藤蔓上,暧昧又极尽撩人。冯斯乾在如此勾魂摄魄氛围里下眼底依然清明理智,只生出零星几分的迷离,“你要多少。”
我竖起一根手指,他嘴角旋即溢出一丝笑,“一百万。”
我摇头,他笑容敛去一些,“一千万。”
我仍旧摇头,他甩下燃尽的烟蒂,禁锢我在怀中,他又一次吻下来,吻得又凶又深,我尝到他舌根烧焦的烟丝,清苦得发涩。他语气淡漠,“胃口倒是挺大,你值一个亿吗?”
我趴在他肩膀,缓解着四肢的瘫软无力,“我要冯先生一颗心。”
冯斯乾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我吮着他喉结窄窄的棱角,“必须是真心。”
他滚动了一下,我唇瓣停住,掀眼皮看他,“给得起吗。”
他轻笑一声,“比一个亿的胃口还大。”
我说,“冯先生给不起,也别强求我真心,女人对没有真心的男人很难忠诚和认命。”
冯斯乾眯着眼注视我良久,他拨开我痴缠他的手臂,“女人的忠诚,是靠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