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庭宥满脸凝重的走了,也不知是信了陆明娪的话还是清冬的话。
清冬站在小屋门口目送他离去,正要重新回郁老夫人屋里时,就见陆明娪从那屋里出来,遥遥地将她看了一眼。
她避开眼,没与陆明娪对视,而是匆匆一欠身就躲开了。
潋秋收回视线,将手中的鸟食罐子举到陆明娪跟前,低声道:“您说侯爷是信您的,还是信那丫头的?”
“他谁也不信。”陆明娪用逗鸟棍子沾了些鸟食,逗着笼里的画眉,说得漫不经心。
潋秋皱了皱眉:“奴婢不太明白。姑娘何故同侯爷说了的那些话后,又叫清冬去提醒他,您的话信不得呢?”
陆明娪哼笑一声:“他要信了我的话,不就真将白泱泱接进府来教与我调教了?”
潋秋懂了,陆明娪就是要郁庭宥怀疑她的用意,不敢再轻易提将白泱泱接回郁家来的话。
而要郁庭宥同陆明娪虚伪奉承,也只是做给白泱泱看的。
为的是让白泱泱着急。
喂完了画眉,陆明娪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吩咐潋秋去套马车,她要去一趟水井巷,让郁庭宥相信,她“真”想害他同白泱泱未出世的孩子。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水井巷里头,车夫是郁家的人,一面去应门一面同里头道:“赶紧支会姑娘去,大奶奶来了!”
里头的人正奇怪是哪个大奶奶时,就见陆明娪扶着潋秋的手下了马车。
那人见了陆明娪,先吓了个魂飞魄散,随即才屁滚尿流的去支会白泱泱。
白泱泱也是没想到陆明娪会到这里来,虽未吓死,但也吃了一惊,急忙整整衣裳就迎了出去。
陆明娪早进了门,正站在院中瞧着她。
这人确实是好看,素白衣裙裹着堪堪一握的腰肢,两缕发丝轻垂在额前,目光如水,含情脉脉,越发风情万种起来。
别说郁庭宥见了她情难自禁,便是陆明娪也只恨自己胯无二两肉,否则她也得情难自禁,把白泱泱怼墙角,同她颠鸾倒凤一场。
白泱泱紧两步上前,欠身请礼,陪笑道:“大奶奶要过来,怎不派人支会一声?妹妹好去接你。”
潋秋轻哼一声,撇嘴嘀咕道:“横竖连个名分都还没挣上呢,就敢在您跟前自称妹妹,真不要脸!”
“姑娘是侯爷的心头好,我怎好劳动姑娘去接我?”陆明娪脸上挂着笑意。
白泱泱便也跟着笑,请了陆明娪进屋去,又命人倒茶端点心来:“大奶奶应是忙得很,怎得空到妹妹这里来了?”
陆明娪目光一转,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屋内:“今日得空,便想着来接你们过府去。”
想来这里的主人是个有心的,屋内陈设虽简单,但该有的物件都有,一应俱全,十分温馨。
白泱泱听了这话,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吃惊。
但她很快又隐去神色,垂下脸来,为难道:“大奶奶记挂妹妹,妹妹感激不尽……只是,侯爷说老夫人心里有怨,外头又有不少言语,便叫我再等等,过些日子再进府。”
“是吗?那还真是遗憾。”
说着,她忽然抬起手朝着白泱泱小腹伸了过去。
白泱泱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两步躲开!
恰逢此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紧跟着就有人大步进了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