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哥儿见状,赶忙也将自己的鱼竿拉上来,蚯蚓同样不见了。
看来,这河里的的鱼还挺机灵。
谢景行不慌不忙地又挂上一条,随手甩下去。
谢若也觉得无聊,可哥哥都说没有虫抓了,那他们能玩什么?
突然,他看到谢景行旁边的蚯蚓,里面只剩孤零零的一条。
“虫。”谢若一手扯住屿哥儿的衣角,一手指着蚯蚓。
要说这个家里面,最能理解双胞胎说的话的人,肯定是双胞胎的另一个,谢景君扒着谢景行的手臂喊:“哥哥,虫虫。”
激动的手指都快要指到蚯蚓湿润的体壁上。
谢景行无动于衷,今日他是打定主意要在这河边耗一整个下午。
发现自家大哥一直坐着不动,谢景君就没有办法了,只能一直在谢景行身边纠纠缠缠。
谢若却不一样,也不知道他的小脑袋瓜子怎么长的,谢景君有多憨,他就有多机灵。
使坏的常常是他,背锅的却几乎都是谢景君。
眨巴眨巴眼睛,趁着几人都没注意到他,谢若悄悄地走到谢景行旁边,一脚踢出去。
那装着蚯蚓的木头匣子就滚落下去,咕噜咕噜地,一路掉进了水里。
谢景行和屿哥儿一起看向谢若,他歪歪头,甜甜地说:“虫虫没啦!我们去……帮哥哥抓。”
谢景行哭笑不得,这小机灵鬼。
屿哥儿和双胞胎一样,实在觉不出乐趣来,干脆站起身,对着谢景行说:“谢哥哥,你自己先钓。我带双胞胎去帮你抓蚯蚓。”
谢景行并没有让他们必须陪着自己的想法,点点头,“去吧,小心点。”
屿哥儿应道:“好。”
谢景君跟只憨狗狗一样,奔着屿哥儿就去了。
屿哥儿一手牵着一个孩子,找了一处泥土松散的地方,也不回家拿工具,左右看看,寻了几根两指粗的木棍,修理好后,三个人一人一根,开始刨土。
反正也就当是玩,屿哥儿觉得谢哥哥根本没指望他们能挖着蚯蚓回去,不过是让他带着两个小家伙,找找乐趣罢了。
泥土翻飞,很快,谢景君先看到了一根蚯蚓尾巴,小爪子迅速抓过去,往里钻的蚯蚓硬是被他直挺挺地拖了出来。
“哥哥,虫虫。”谢景君兴冲冲地举着在他手里乱滚的蚯蚓,示意屿哥儿看。
屿哥儿没想到他居然真抓住了,连忙又到处寻了寻,他手上可没装蚯蚓的木匣子,只能就地取材,在路边摘了一个大树叶折好,让他放在了里面。
这边才放好,那边谢若也抓了一根过来。
看来这处地方蚯蚓还不少,他总不能输,屿哥儿也开始专心致志地往泥土里看。
屿哥儿头发长,平常总是用发冠和玉簪将上部分固定在头顶,下半部分随意披散在身后,额头两边斜斜地分出几缕发丝。
配着他精致的面容,看着就是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样子。
这时他半弯着腰,低头看着地上,用棍子拨过来拨过去,头发滑下背部,时不时地往他脸上沾,弄得他脸颊一直微有痒意。
装着蚯蚓的树叶不好放到地上,到时蚯蚓肯定全跑了,屿哥儿只能一手拿着树叶,一手用木棍往地上挖。
脸颊痒意越来越重,实在忍不了了,他把木棍放下,用手在脸上各处抓了抓,又将头发顺到身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