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好,谢景行实在闲,拿着跟竹竿、丝线,细针等东西,想法自制了几根钓鱼竿,在自家田坎上挖了几只蚯蚓,慢悠悠地带着双胞胎和屿哥儿去了河边。
河边里的水早已恢复正常的水位,不少地方深的看不见底。
找了处平静的河面,谢景行坐在河岸上,先随意教了屿哥儿,本来就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也没想能钓上来鱼。
又吓唬双胞胎不能靠近河面,不然再也见不到哥哥、阿爹和阿父。
唬地双胞胎连连往后退,躲在谢景行和屿哥儿背后。
谢景行这才在吊钩上挂上蚯蚓,开始钓鱼。
谢景行和屿哥儿一人带着一个孩子,迎着波光粼粼的河面,等着鱼上钩。
满山碧绿,虫鸣鸟叫,流水潺潺的声音回荡在耳间,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很是闲适。
就算鱼半天都不咬钩,谢景行也不着急,姿态轻松地一手倒撑着地面,一手握着鱼竿,懒洋洋地看着水面。
他待着舒服,可双胞胎和屿哥儿却觉得无聊了。
屿哥儿从府城回来后,谢景行又休息,不再每日去宁和镇上,就换了他天天往周家村跑,反正他骑着马,速度快,带着徐护卫,来回也不到两个时辰,就当锻炼骑马的技术了,反正让他自己一人在家里呆着,他是不乐意的。
这么几天下来,他和双胞胎也熟悉了,关系处得好,现在他们三个都是谢景行的跟屁虫,哪哪儿都是他们几人一起。
屿哥儿性子好,又是哥儿,对双胞胎比谢景行还更仔细些,双胞胎也喜欢他。
谢景君是最静不下来的,待在谢景行身后看了半天,却什么动静都没有,明显是呆不下去了。
靠近谢景行,挨挨蹭蹭地开始哼哼唧唧,想要去玩其他的,“哥哥……玩虫虫。”
谢景行这几天无事,带着他们三个也不能做危险的事情,又不想动脑筋,就干脆带着他们在山上、地里,帮着给家里的农作物,抓了放在小篮子里,带回去喂鸡鸭。
谢景君虎,谢若可能是天生胆大,谢景行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学,发现虫后,直接一爪抓上去,看抓到后,乐颠颠地凑过来给谢景行看,得到谢景行夸奖的一个摸摸头,就跟得到什么好东西一样,咧着嘴咯咯乐,才放到篮子里。
屿哥儿倒是躲了一会儿,他可是长公主家的小哥儿,被所有人千娇万宠的,长到这么大,一次也没见过这些一拱一拱,在绿叶间爬得飞快的软体小虫子。
侍从们也不敢让这些东西出现在他面前。
可见到谢景行抓得随意,连双胞胎都抓了不少,他躲在一旁,看着谢景行戏谑的模样,壮了壮胆子,走进地里开始扒开绿叶。
有第一只,就有第二只。
刚开始捏着软软的虫子,屿哥儿心里还觉得毛毛的,可不过抓了不到十只,他居然觉出好玩来,就跟捉迷藏一样,只不过是虫躲他抓,抓得多了,心里还生出股成就感来,甚至开始和双胞胎比试。
赌注是糖葫芦。
自从在府城回来路上,谢景行突然买了支糖葫芦给他,屿哥儿仿佛是被打开了某种开关,天天逮着糖葫芦吃。
不同口味,不同卖家,不止他自己吃,每次来周家村还会给双胞胎带。
弄得双胞胎一听到马蹄的声音,就哒哒地往门外跑,知道屿哥儿肯定又给他们带好吃的来了。
三人天天随意吃糖葫芦的好日子没过两天,就被叫停了。
担心双胞胎坏了牙,谢景行阻止了屿哥儿继续过多投喂,每日最多只让吃一颗。
不只是双胞胎,屿哥儿他也管着,毕竟双胞胎还可以换一次牙,屿哥儿虚岁都十三了,牙早就全部换完,这个时代可没有拔牙、种牙的技术,生了龋齿后,连补牙的地方都没有,屿哥儿才更要注意。
这之后,屿哥儿每日就只能带一串来,谢景行一人吃两颗,屿哥儿和双胞胎一人分得一颗。
谢景行每次吃,都能得到三个人哀怨的目光,可他我行我素,屿哥儿和双胞胎也只能看着,撒娇也没用。
“没虫虫了,都被你们抓完了。”谢景行看都没看一眼谢景君,反而将水里的鱼钩拉了起来,明明什么动静都没有,偏偏上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