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过后,荣家又摆了场小宴,感谢帮忙的人,吃了这场谢宴,亲朋好友也都各回了各家。
但林安还没回去,因为收到的礼太多了,他还要留下来继续帮荣大丫登记。
荣大嫂端了吃食进屋,回到厨房后对荣老太道:“林秀才人真不错,为了咱家的事任劳任怨,他耐心也好,有时候大丫都抱怨几句,可他却一直好脾气的,真难得。”
“那是自然,老二交的朋友,自是不会差的。”荣老太也赞道。
正好抱了柴火进来的荣大郎听到她们的话也点头,道:“确实是个好孩子,要是不出事,定有大出息,真是可惜了……”
婆媳两个一听,也都叹息着摇摇头,替林安惋惜。
过了一会子,荣老太问大儿子,“你弟弟哪去了?”
“县令大人请他吃酒,他去了县城。”荣大郎回。
荣老太点点头,“等他回来,咱商量一下给林秀才备份重礼感谢才是。”
“对对,应该的。”荣大郎和荣大嫂都赞同。
过了几日,繁忙的工作终于完成,林安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胳膊,笑着对荣大丫道:“荣姑娘,都登记好了,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你办事我咋可能不放心,一定没问题。”荣大丫把册子一本一本叠放好,笑道。
林安笑了笑,站起身,“既然事情都已办妥,我这便告辞。”
出来这么些时日,该回家了。
“你就要回去了吗?”荣大丫急问。
林安点点头,“家中还有医馆等着我去打理。”
“哦。”荣大丫心里有些失落,但也没说什么。
林安朝她一礼,转身去找荣家人告辞。
荣家人听说他要回去,都有些舍不得,但也知道人家是来帮忙的,总不能不让人家走,就把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送给他,感谢他多日来的帮助。
告别了荣家人,林安便带着下人坐上马车准备离开。
荣楚道:“我马上就要去京城,我家人定是不愿跟我一道去的,烦请贤弟有空过来替我看看家人,为兄感激不尽。”
“荣大哥放心,我一定常过来探望。”林安看了荣家人一眼,视线在荣大丫脸上停留了片刻,回道。
荣家人待他这么好,就算荣楚不说,他也会时常过来探望的。
荣楚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今日一别,再见不知何时,贤弟多多保重。”
“荣大哥也多多珍重。”林安也有些不舍,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抱拳一礼,“告辞。”
送走林安,荣家人回了屋,荣大丫却在外面站了许久,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些什么一样。
家里的事情告一段落,荣楚就要回京,他的假期告罄了。
顺子还没有找到那大夫,但时间不允许他再在家待下去,不过他把事情交给了家里新买的下人暗中去查。
家里又新买了两个下人,一个识字,一个会点拳脚,是荣楚精心挑选的,都是忠心的人。
荣楚想让荣家人和他一起去京城住,他手里有钱,买得起宅子,可是荣家人都不愿意,荣老头和荣老太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在村子住了一辈子,临老了也不想折腾,老俩口不去,荣大郎一家就不可能去了,他们要留下来照顾他们。
商量过后,最终荣楚带着周云娘和恒哥儿去京城。
荣家人都很舍不得恒哥儿,为此,荣老太还哭了好几场,但为了儿子,她不得不忍着不舍,让孙子跟儿子儿媳妇离开。
离开这日,村子上下都来相送,荣楚在所有人不舍的目光下,带着妻儿离开了家乡,开始他人生的新阶段。
周云娘抱着恒哥儿,既有对未来的憧憬又有担忧,也有对家人的不舍。
离开镇子时,他们去了趟周家辞别,周财生和周家旺都忍不住哭了,让周云娘更加不舍,出了镇子许久,眼泪都没止住。
荣楚宽慰她,等过年时就回家,也不过半年时间就能相聚,她才止了眼泪。
他们先要去府城和张远、赵齐俩人会合,便一路往府城去。
路上行了半月,终是到了府城,找到客栈落了脚,荣楚便让顺子去给张远、赵齐报个信,他们已经到了。
这次他还是只带了顺子出门,另外两个下人就留在荣家照顾荣家人。
顺子刚走,一个人就找上了门,见到荣楚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哀声道:“状元爷,求您救救我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