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淮的出现几乎打乱了现有的秩序。
裴纤阿拿不准吴淮究竟是想做什么,按照以往的记忆来说,吴淮应当对吴家没有很多的感情,毕竟这么多年,吴家的发展几乎都是燃烧着三房的努力和钱财才发展至今。
“父亲。”
裴纤阿从葛氏的身后出来,张开口适应了一下,然后唤道:
“父亲。”
吴淮有些愣愣的,眼泪却淌出泪水来。
天杀的战场,将他和妻儿苦苦分离这么多年。
战场上的刀光剑影,任是再如何的铁汉子,也没办法支撑住。
吴淮拉着妻儿坐下来,葛氏十分有眼力见,她当即就到:
“小姑子,今日这厨房不用你忙活了,又没有什么值得忙活的事情就是,还是我来吧!你和你男人多就没见面了,还是一家人好好说说话!”
吴淮环顾了一周:
“姝儿和姒儿怎么没瞧见?”
裴氏忍着泪水,张口根本说不出话来,裴纤阿总归是对感情有些许淡漠在里面,是以她认真道:
“父亲,姐姐现如今在药庐做医童,拜在阙大夫门下,二姐姐在县里的楼外楼做账房。”
吴淮握着裴氏的手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我妻,你辛苦了……都是我不好,你看你,瘦的都跟从前不一样了,定是吴家那一群人亏待了你……”
裴氏只摇摇头,眼泪落了满脸,看着人格外心疼,好半晌她才擦着眼泪:
“你没在家,只有三郎受了许多苦头,那刘家,仗着三房没
有当家人,竟然因为夺取猎物,将三郎从山上推下来……”
裴氏说话断断续续,整个人都瞧着格外痛苦的模样:
“那么小的孩子啊,脑袋直接开了个口子,当时都已经没有气儿了,我求爹娘给一点钱医治,二嫂却说直接一卷草席裹了扔去后山,淮哥,我的心好痛……”
吴淮将裴氏紧紧抱在怀里:
“是我不好,兰儿,都是我不好,对不起,让你吃了这么大个苦头,还让三郎吃了这么大的苦头……”
裴氏颤抖着从手里拿出一封信来,这里面是裴姝手写的一封信,交代了一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裴纤阿现下还有课业要做,圣谕广训还没有背完理解意思。
是以,小屋子里只剩下了裴氏和吴淮。
“这事儿纤阿都不知道,我看见的时候心都要痛死了……”裴氏将信给吴淮送过去。
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是因为吴家大房想攀上李家得亲事,而李家得了严家五郎的吩咐找个合适的娈童以书童的名义供其亵玩,没想到赵氏等人就想着将家中三房的裴纤阿送过去。
只因为裴纤阿是吴家所有人中,长相是一等一的标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