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子挠挠头,打了个马虎眼:
“就拿了一张,这有什么的,打版虽然累了点,不过也是因为特殊原因嘛!”
学堂每次考试的打版,也是村里的陈木匠做的,他木匠活做得仔细,且做的流畅,学堂的试卷一直都是孙里正掏出不多的费用请陈木匠家花钱做的。
因此陈峰还免了束脩了。
黄夫子:“……”
黄夫子仔细阅读了一下卷面,虽说格式有些差,内容也有些分散,但是这孩子脑子确实不错:
“聪明,不错的,就是格式不对,还好县试和府试不考,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学习。”
“庭竹,这是你侄儿?”黄夫子感叹道,“还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裴竹倒觉得有些不好:
“他身子骨差,都不一定能挺得过九个小时,再者,他于诗律上面有些不通,聪明也只在读书上面,对于情感方面似乎有些接触不行……”
裴竹见裴氏的时候少,之前去吴家的时候,他发现裴纤阿很少唤裴氏娘,多是唤母亲。
他曾询问过裴氏,裴氏自己也不清楚,只说是因为裴纤阿似乎是很不习惯唤她娘,后来裴氏就同她说唤母亲也行。
“他在八岁之前,我同他见面都很少说话,也只自己一个人待着。”裴竹如是说道:
“若非是现在性子好了些,我都要请大夫看看,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呢!”
众人都有些讶异,孙夫子道:
“你可再少说些话吧,民间说有些孩子是这样的,说是缺了魂,才不爱说话,都说是‘痴症’,你别在说出一些不好的话来,到时候孩子又变回之前那样,你哭都没地儿哭了!”
田大夫闻言也严肃起来,道:
“这话倒是不假,万一一语成谶不是好说的!”
黄夫子道:
“等往后去寺庙拜拜看看有没有用?”
一行人说完,也到了点了,都各自去学堂内坐着,看着学生别出什么意外。
裴纤阿坐在那处,没什么可玩的,休息了一会抱着《圣谕广训》看起来,这本书还是裴竹的,知道裴纤阿没有之后,就先给她看。
待到全文都看完了,裴纤阿才提笔开始抄。
“裴纤阿,你在做什么?”陈峰几人兴致冲冲地跑过来道,“怎么不和我们一起玩?”
裴纤阿有些误无趣:
“你们玩的那些都没什么意思,我不爱玩呢!”
她手上动作没停,仍然在继续抄。
“这是什么东西?”陈锋看了一会,觉得还有些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