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纤阿这两日都在反复学习裴竹和黄夫子的策问,她之前写策问的形式多是以现代的方式进行,但是两相对比起来,有时候她所书过于累赘。
这样在考试的时候容易吃大亏。
旁的经义,墨义,还有贴经倒是不必他太担心,因此晚上下学的时候,几个夫子对她还专门进行了特训。
大家当年都是百里挑一考过秀才式的人,黄夫子更是考过了举人,不过是因为他考过之后,发现所见到的官场的样子,同他地理想有些出入。
本来他考中举人这样的成绩,只要再向前一步,那就是正儿八经能迈入官场了。
之前的李青山就是举人,不过是因为花了大笔银钱捐出来了这个官罢了,若非是因为他一直无法抗拒钱权的诱惑,也决计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裴纤阿是这个学堂开创以来,除了裴竹之外最有天赋的学生了,甚至可以说,比起裴竹都还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黄夫子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若是能辅导出个状元苗子,便是更好了。
“看这个地方,你再次转话语不可,一定要罗列出你所想的所有方法,这样的话你把解决的办法都列在一处,考官看起来也觉得条例清晰。”
黄夫子如是说道,并且用朱笔将所需要更改的地方进行处理:
“考试的时候,思维跳跃性不可太快,如此以来,容易前言不答后语,考试时还是要想着承上启下才对
,否则先前引就的言论就失去了作用。”
黄夫子这些建议都提的格外中肯,也没有因为裴纤阿是晚辈,后生,便轻视于她。
“你先前应该看过裴生的策问了,他主张的都是比较新颖,带有一定改革性质的内容,有自己的行文风格,并且清楚,令人眼前一亮。”
田夫子再将黄夫子都策论与其摆在一起,都是同一个论题,但是细看起来差距很大:
“黄兄是咱们这些之中写策问最严谨的,却也不是守旧派,传统一些不冒进却也不简单,更为保险。”
裴纤阿将两张策论都进行对照查看,发现这两篇都是逻辑严明,字迹工整有条不紊的,反观自己的,脑子里想到什么就是什么,看起来乱如麻。
“月臣还是有一些优点,喜欢从根源上进行问题的解决,而不是只做一些表面功夫,我很喜欢记得就是这一点,很真挚,不去考虑除了百姓之外人的利益。”
裴竹笑了起来,他这话明褒暗贬,但是他说的也很客观,裴纤阿向来不把那些世家门阀的想法放在眼里,只一昧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月臣,你做事情想法还是不够内敛,行事太过于莽撞不曾考虑其后果,这对你来说并不是好事。”田夫子道:
“你舅舅是想着让你取中庸之道,万事保持一个平衡,这样的话,无论事情发生到什么样的程度,都有可以反转的余地。”
裴纤阿看着自己写的策论
,朱笔标注的地方除了自己可圈可点的地方,更多都是错漏,无法被院判理解的地方。
她一拍脑袋,平庸之道在某种意义上不就是也有能量守恒的意思么。
万事万物都该有共同之处。
几人守着裴纤阿,将策问基本的内容应该怎么写列了个提纲,以后按照提纲的内容进行一个填充,或者开阔思维。
等此事解决完后,裴竹这才带着裴纤阿回家,家里只有葛氏和和裴老爷子夫妇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