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颐刚想灰心丧气的回去,谁料下一秒轻快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宋先生,我娘做了一些红烧猪蹄,里面还放了猪肚丝,片的细薄,入味得很,叫我拿来给您尝尝,看看滋味如何!”
这正是吃晌午饭的时候,但是宋先生一行人都是奉行日食三
餐,此刻后厨的小童也刚开始准备菜呢!
“放下吧,难道你们有心了,这一路过来挺远的吧。”宋先生让树子接过来。
裴纤阿脸上挂着笑,言语也是轻快:
“商少爷近来可好?”
可商颐偏偏从中听取出来一些轻佻打趣的意味,心里觉得轻浮却不说于口,却莫名又觉得心里的哪一块被填了一下,重重地哼了一声,兀自朝着内室去了。
弄的裴纤阿莫名其妙的,诧异地询问宋先生:
“商少爷这是怎么了?”
宋先生眯了眯眼,好似明白又好似不明白,商颐似乎是恨不待见这裴月臣了。
难道是他最近夸明月奴太频繁了?
但是这孩子秉性就是好上旁人许多,很难不喜欢这孩子!
宋先生摇摇头,无奈道:
“或许是哪根筋搭错了,不用管他!”
裴纤阿摸了摸鼻子,有些悻悻,随后又正色道:
“今日来,月臣有疑问想寻求先生的帮助!”
“什么问题?”宋先生摈除杂念,这还是头回,裴纤阿找他解疑。
裴纤阿现代教育都只是粗略地将这些书籍过了一遍,还有很多地方都不甚明朗。
很多释义也都忘了个干净,只能靠最本质的译读。
裴纤阿垂下眸子,细长浓密的睫毛将她某种的暗色的藏了个干净:
“《大学》一书中,‘好人之所恶,恶人之所好,是谓拂人之性,灾必逮夫身’,我明白它是说,喜欢人们不喜欢的,讨厌人们所喜欢的事情,是违
反人性,必然会反噬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我不理解,我知道它本来的意思,大多数的喜恶可能都有道理,但是我想知道,大多数的人觉得好或者不好的东西,难道就一定好或者不好吗?”
宋先生怔愣了一下:
“你读到大学了?可是你不是还没上学堂吗?”
“我之前会在村学堂偷偷听他们上课……”裴纤阿随意扯了个看起来比较真诚的借口:
“而且我记到的东西不太多,要是有书就好了。”
宋先生怜爱地看着裴纤阿,心中却复杂非常:
“你如此上进,已经很不错了,只是你为什么会提出这个疑问呢?”
年纪还这么小,能能勇敢提问,甚至是提出自己不同的看法,敢于质疑书籍中的理论。
太难得了。
更多的学子都只是在自己的理解上进行造物,从不质疑书中的东西是否正确或者错误。
当然也并不表示这就是错误,但是眼前人表现出来的沉稳和勇气足以让他眼前一亮。
“我在集市上买了猪下水,也就是大肠一类的东西,旁人都是拿去喂狗,但是我却好奇它为何被众人摈弃。”
裴纤阿缓缓道:
“但是我将它用刚烧的草木灰洗净,又用了其他的香料,盐,甚至是粗面进行揉搓,再三洗净之后,将多余的肥油都撕下来,再进行清洗之后,用多多的香料进行烹煮卤,卤好之后重新切好,佐以辣椒爆炒,再入葱姜和多多的大蒜,放
入干花椒,最后的味道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