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纤阿当即便道:
“那我们要猪肝,大肠,剩下的猪肚和猪手我们也都要了,你算算价格吧?”
裴氏还心有疑虑,生怕超出了价格。
老板称了一下,无所谓道:
“猪肚是三斤的九文钱,猪手的话,六文钱给你们算了,其他猪肝大肠,你们要拿回去喂狗啊?”
裴纤阿坦荡道:
“不是,我们自家吃。”
老板嘟囔了两句:
“真奇怪,好生生的肉不吃,非吃这些臭烘烘的!”
裴纤阿面上扔挂着得体的笑,接过裴氏的递来的钱转交给老板:
“共十五文钱,您收好,谢谢老板帮我们打包!”
老板的捏着鼻子将东西递给她们:
“好了,快走吧,我收摊了!”
……
商颐抿着唇,这两日话都少了许多。
不知道魂跟着谁去了。
宋先生知道商颐跟着他一是为着修身养性,二是为着一些别的事情。
不过看到他一直出神的模样,心里也是不大畅快,说了几句商颐还是自顾自的,宋先生就懒得理了,也自己在一旁研究棋谱去了。
商颐是有些无语。
这两日睡觉的,梦里总是出现白皙锁骨,或者是白皙的腿,只穿着一件刺绣的大氅,浑身的肌肤雪白,瘦弱,也有种让人想要凌虐的感觉。
可梦的结尾,总是那人在哭,喊着“你我都是男人,有违纲常”!
直接惊醒了商颐,浑身都是汗,下身也黏糊糊的。
反映过来的时候,外边还寂静的很,只有清脆的两声鸦
雀的叫唤生。
而且,商颐头回亲自洗了自己的裤子。
幸而时辰那会还早,根本就没人看见,商颐挺过了脸红的那阵,也根本不羞涩了。
谁料洗裤子的时候,商颐突兀地又想起他伸手打人场景,还有那人惊诧的眸子,时间好像无限拉长,仿佛静止了一般。
商颐觉得自己着魔了,起身皱着眉头掬了一捧凉水就往自己脸上淋。
这也差不多深秋了,商颐被冰凉凉的水一浸,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荒谬,实在荒谬!
他绝不可能会喜欢男人,定然是从前他不爱接触人,才出现了问题。
如是想着,他这才放下了心,舒了口气重新去读策论了。
刚提笔没多久,心都还未静下来,外边似乎又响起了声音,断断续续似乎在说什么裴,跑出去一看,宋先生,树子正在庭院,同商颐面面相觑。
“您方才说了什么?”商颐不死心,压下心里的期待,问了一遍。
宋先生倒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说让树子陪我在这庭院中坐会,烹新茶。”
商颐整个人仿佛都失去了精气神,而后狠狠一震:
他到底在失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