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围住徐楚的腰,突然束紧,她便没有一丝空隙,寸断在他燥热的身上。
徐楚从头顶感觉到林琅的鼻息湿湿的,双腿也感觉到他下身有心脏在搏动。
越是危险的地方,背德的行为就越是间不容发。
一门之隔,母亲在外看着电视,而他们在内疯狂地亲吻。
林琅扯掉徐楚肩上两根细细的吊带,丝绸裙顺着胸脯滑落。没有太多前戏,他稳稳抱住她的腰,把浴巾垫在洗手台,放她坐上去。
“是这儿吗?”
他沙哑的声音略带窘迫。
“嗯……再往下一点。”
她红着脸教他。
这姿势纯洁到像一位老师握住学生的笔教他写字。
而他是无师自通的天才。
两人忙着亲吻的嘴顾不上说话,字句被喘息打断成咿咿呀呀的低吟。
徐楚的手搁在林琅腰上,摸着他皮肉上的一层热汗。他便莽撞起来,动作又快又傻,是傻子高兴过度的动作,一双烫手缺乏准确和效率,只感觉自己小腿肚硬邦邦的,在欲望的勃发下浑身发僵,随时要抽筋。
浴室里的燥热在黑暗里流不动。
那之后,黑暗在她这儿就有了实感的味道,是他的味道。
她发现,和自己喜欢的人交欢其实是不需要前戏的。
他们的前戏就是他们的等待和想象,等待与想象都火急火燎。
为这一刻,他们等待了太久。
徐楚仰起脖子,揪住林琅头发,随他的节奏时快时慢,就连浴室的天花板也像溪舟上下起伏。
她不住地颤抖,眼睛在水漫的快感中流散成一摊黑暗的焦距。
她虚着眼,就在那瞬间——
她看见林琅抬起头,俯向她,如此近的对视引起身体与灵魂的同时战栗。
她的脊梁骨麻痹了。
她听见自己说,我爱你。
林琅漆黑的瞳孔有一瞬急遽的扩散。
“你说什么?”
他把几近断折的她搂在怀里,像听到绝迹于现代的远古神话。
徐楚把脸扭向黑暗的那一面,双目低垂,如一尊缄默千年的女神像。
林琅望着她,也感到有种比爱欲更深重的东西在他们之间升起了。
为此他只能哀求,“再说一遍,楚楚。”
客厅里,电视剧剧情愈发激勇,枪声不断,给他们的偷欢做掩护。
急乱中,徐楚掀翻了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
吧嗒的拖鞋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