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此时有点晕乎,她又开一罐酒,举到林琅面前。
不满似的。
“你倒是也利落一点,陪我喝呀!”
林琅看她一眼,没有迟疑。
接过啤酒罐,仰头就是一顿喝。在东北上大学别的没练出来,酒量是不可能差的。
徐楚双手撑着脸颊,看他喉结如橄榄核一般上下滚动,很迷糊地笑起来。
林琅对瓶吹完一听酒,微侧过脸,打出一个短促的酒嗝,双颊泛起一丝红晕。
徐楚盯着他,也是脸红红的。
“心情好些了?”
他问着,又开一罐酒,泡沫哗啦漫出瓶口,仍是三两口喝光。
徐楚仍捧着脸,笑得睫毛簇拥到一起。
“还不错。”
她又醉了。
林琅突然就来了一阵亲昵,想把徐楚搂过来,好好地裹在夹克衫里面。
他请她去一个像样的地方吃饭。
最起码,四周有真正的墙。
最后,徐楚喝了一罐啤酒,林琅喝了四罐。
趁徐楚不注意,他往嘴里飞快塞了一片达喜。
胃痛如同海边的暗流,总是一阵一阵袭来。
所以他口袋里永远备着一板胃药。
临近12点,两人是大排档的最后也是唯一一桌客人。
他们步行走回棕榈园,金色的路灯下,林琅才意识到徐楚今天穿的这一身其实很性感。
纤细繁复的蕾丝花边裙,隐约现出她的白色肩带。虽穿了长靴,但大腿和膝盖都露在外面。膝头红扑扑的,想是有点冷。
他细看了一会儿,感觉她膝盖上的淤青还没完全消失。
“你瞅啥呢?”
徐楚摇头晃脑,学东北口音问他。
林琅哈哈大笑。
南方人学东北话总有股童稚般的逗趣。
虽然他也是南方人,但毕竟去沈阳读了四年警校,口音早被东北室友带偏了。
“瞅你咋地,稀罕你,不能瞅吗?”
他大着胆子。
这句话语速太快,还带着拐弯抹角的转音,徐楚一时没听明白。
她直勾勾看着林琅,忽问。
“你还有烟吗?我想抽。”
林琅认真盯她,“徐楚,你学坏了。”
“少废话,有没有吧。”
林琅停在一盏路灯的下面,顺势靠在电线杆上。
他无奈笑着掏出烟盒,正好还剩最后两根烟。
林琅抽出一支放进嘴里,最后一根递给徐楚。
她叼烟的样子,就像小孩衔巧克力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