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门“砰”的一声扣上,许久拎着袋子出来。
红姐听墙角被抓个现行,老脸都不带红一下:“熟人?”
许久:“不熟。”
红姐笑眯眯:“多认识几次,不就熟了。”
许久不置可否。
红姐又问:“他让你干什么?”
许久顿了下:“当向导。”
红姐好奇道:“他想上山?”
“嗯。”
“过夜的那种?”
许久停住,感觉心像被人推了一把,失去了重心。
“……不知道。“
红姐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
陈最从楼下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回到了房间。
房间采光很好,三面都是落地窗,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晴空下银光跃动的海面。
此刻他的房间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黄客程靠在桌前,翻着一本杂志。
如果许久在,一定会认出他,那晚破冰活动,坐陈最身边的那个男人。
黄客程无意中拈到两页,厚度有些不同,仿佛中间还夹着什么。他心生好奇,然而还没下一步动作,杂志被人一把抽走。
陈最随手往桌上一扔:“我记得你的房间在楼梯口右边。”
黄客程没理会他的话,抱着胳膊往后一靠:“不跟我解释解释?”
那晚陈最回到民宿,浑身都是湿的。黄客程问,他只是凉凉瞥了自己一眼,什么都没说。后来等陈最洗完澡,黄客程强行把他拽出了门,美其名曰熟悉夜间环境,结果在南沙遇到一帮年轻男女,像在团建。
他没想到的是,对方似乎认识陈最,接着便热情邀请他们加入游戏。
照着陈最的脾性,这种场合他向来不耐烦应付,也根本懒得应付。
“我说他们拉你参加,应得那么干脆呢。“
当时他还在纳闷,这人什么时候转了性。看到许久的时候,他隐隐有了猜测。
再后来,小姑娘否认时,陈最眼神、气场的微妙变化,让他更笃定了。
桌上散乱地摊着几支飞镖,也不知道黄客程是从哪儿搜出来的。陈最的目光落到墙上,簇新的镖靶上多了几个洞眼,分布在七八环附近。
“准头这么差?”他侧身,随手捞起一支。
黄客程嗤了声:“装吧你。”
一道利落的弧线,飞镖稳稳落在九环,距十环分毫之差。
陈最自嘲地摇了摇头。
那晚,黄客程在他耳边问的一句话是,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