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迅速直起身?体,用力抱住了翟忍冬。
“对不起,忍冬。”
“对不起……”
纪砚清反复道歉,每一个字里都带着不甘和心疼。
翟忍冬荒凉无际的思绪渐渐被润湿,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在?河边单独为我跳过一支舞,我才能?活到现在?。”
纪砚清猝然?愣住。
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
她喝了酒,和翟忍冬吐露心事?那晚!
纪砚清的眼泪猝不及防滚进?了翟忍冬脖子里。
那么早,她就像她表达过爱意了,她却说?“以后不会再跳了”。
怎么可?以。
纪砚清愣着,从她心上?一闪而过的惊喜、后怕,在?翟忍冬开口时撞上?张成茂留给她的那个难题,微微一震,变成了前所未有的笃定。
翟忍冬:“你问?我明明有一副无人能?及的好心肠,为什么嘴那么硬的时候,我说?没你想得那么好是真的,我……”
“我想再为你跳一支舞。”纪砚清打断,语速很快,“我想继续跳舞,为你。”
或者,还想为你们这里的故事?。
故事?只是附带的。
她的舞是这个人生命里的主角之一,不可?以散场。
“翟忍冬,我要继续跳舞。”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就算要把前头那些年?经历的枯燥、痛苦全部再经历一遍,也?要继续跳。
纪砚清摸着翟忍冬单薄的脊背,轻声说?:“这次换你做我的主角。”
我的每一个跳跃都一定是奔向你的,每一个拥抱,臂弯里都一定有你。
我的主角要让全世界看到。
翟忍冬站在?墙里,却好像被墙外的风雪迷了眼,很久才说?:“好。”
纪砚清抬起翟忍冬的手腕,低头吻她腕上?的伤疤,又怕弄疼了她,只敢轻轻地碰一碰。這遠不夠緩解她胸腔裏脹得快要炸裂的疼痛。她擡頭吻翟忍冬的唇,混亂的氣息和攪纏撕扯她的理智,她停不下來,就沒有時間去洗手。
那还有什么方式?
纪砚清思緒一動,草草拉開九鬥櫃上?面的抽屜看了眼——裏面有她們在?縣城趕集那天,背著江聞去買的東西。紀硯清看到那秒,瞳孔裏迅速燃起了一把火,问?:“消毒了?”
翟忍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