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嗯,避开过年的销售高?峰能降低损失。”
纪砚清:“这都知道?”
翟忍冬放下筷子看向纪砚清:“真不再跳了?”
纪砚清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你不是早就知道?”
翟忍冬短暂沉默,说:“以后怎么打算?”
纪砚清:“不会?一直坐吃山空,但也的确没想。”
纪砚清说:“我很?喜欢现在的状态,不太想变。”
翟忍冬:“后面还有?很?多年。”
不可能一成不变。
纪砚清当然知道,只是奇怪在藏冬的时候只需要“她?开心就好”的人,怎么忽然就关注她?的以后了。
纪砚清叠腿靠向椅背,故意说:“听你这话的意思,不想一直跟我谈恋爱?”
翟忍冬:“不想。”
纪砚清:“嗯?”
翟忍冬:“就不会?问?你‘以后’。”
现实终归是现实,她?们这几?天的恋爱基础全部来自?于纪砚清前面那?些年积攒的现实,从来没有?摆脱过。
摆脱不了,迟早就要面对。
她?不在乎纪砚清最终会?怎么选,一直谈,或者有?了新目标忙得三天两头见不上都行——感情只是把两个独立的个体联系在一起,从来不会?让她?们各自?放弃一部分,或者谁放弃全部去迎合、同步。
她?今天说出来,只是不想下次再有?一个人问?纪砚清‘以后’的时候,她?还是会?和在郑芒办公室一样,犹豫到出神。
纪砚清一开始在她?的生命里出场,就带着?满身的骄傲和自?信,这些东西是独属于她?的,舞台只是她?用来展示骄傲的途径,不是赋予她?骄傲的源头,那?她?的骄傲就不应该随着?现实的变化而变化。
纪砚清不知道翟忍冬看见过自?己犹豫的样子,但略一思考就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以后”是明朗的,她?们之间?的一切才能稳定且持续地发展。
未知会?导致无?法预估的意外,意外总让人措手不及。
纪砚清想了想,看着?对面一身潇洒精英范儿的翟忍冬说:“如果我最后决定回来这里,你会?跟我一起回来吗?”
刘姐说过,翟忍冬二十二三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体面的工作,她?是东华路出来的,双一流综合类名牌大学,在校期间?拿过很?多第一。如果她?没有?去藏冬,一直留在这里发展,现在的成就应该不比她?差。
纪砚清有?个瞬间?忽然想知道事业有?成的翟忍冬会?是什么样子,话便脱口而出。
翟忍冬一顿,刚刚装进口袋里的右手紧握。
纪砚清说:“犹豫了。这就对了。”
她?可不打算要一个长着?恋爱脑的女朋友,或者画饼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