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情,楚明瑱就记的不甚详细了。
那如同畅游仙宫,美人在侧的梦境;那高床软枕,红绡帐暖,温香软玉的体验。
真耶,幻耶?是耶,非耶?
楚明瑱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正午,日光斜入轩窗。
燕王爷倚着床头软枕,好似在闭目养神,墨色长发微散,身材修颀,玄色里衣半敞着,露出赤裸结实的胸膛。
这般慵懒倦色,正是列松如翠,积石如玉。坐卧之间,说不出的倜傥风流。
楚明瑱休憩,因为宿醉后的头疼欲裂,久睡的躯体无力,教他醒是醒了,还是懵着,似乎在整理思绪。
直到他支起身,锦被从他身上滑落,他嗅到一丝欲望的味道,顿时脸色骤变。
哪怕被换了衣服,罪证也被擦拭干净,他身上这种爽利感不是作假。
难道,昨天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楚明瑱再不清醒,现在也清醒了。
他即刻翻身坐起,珠玉似的墨发披散肩膀。他低头,见到紧致的腹部上有几颗散碎的红痕,宛如雪地红梅。
他顿时警铃大作,对照铜镜扯开衣襟,胸膛左侧那一点附近,有个还未消退的牙印,颇有些打个记号的意味。
他再撩起长发,锁骨附近有几个轻啄的痕迹,还有半圈咬痕,整整齐齐的,可见咬人者牙口极好。
楚明瑱一怔,继而笑了,“会啄人,还会咬人,小燕真是凶……”
他又阖眸,依稀记起了几个旖旎片段:
燕王的帷帐中,两具身躯藏在锦被下厮磨,极尽销魂蚀骨。
燕知微伏在他的胸膛上,肌骨雪白晶莹,墨色长发如瀑散落,指尖还画着圈,不住唤他:“殿下,主公,明瑱哥哥……”
他甚至还攀着楚明瑱的肩膀,清雅如天仙的容色近在咫尺,一双明眸含愁带盼,凝着无限情丝,正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太危险了,小燕,竟是这般会勾引人。”
他想到这里,神情凝了一下,颇为懊恼。
楚明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醉后漏洞百出。此时他正按着眉心,回想自己还干了什么丢人的事情。
他堂堂燕王,多少是个皇家子弟,实封王侯。他不慎被美人爬了床,美人只是抚摸,他就如此荒唐,把君子礼节和风度丢了个干净,失控之下,竟是被勾了个魂销魄荡……
如此这般,他还怎么去端着主公的姿态见小燕?
楚明瑱挣扎片刻,还是把散落的衣襟往上拉,遮挡住几处可疑的痕迹,以长发披拂,欲盖弥彰。
他随手取了件玄色麒麟纹的外袍披在肩上,一边收拢衣襟,一边往外走,却正巧撞上了他现在不敢见的那个人。
燕知微见燕王殿下这般衣衫慵懒,一派潇洒气度的模样,满眼里瞧着,黑眸晶亮,一见就喜欢。
在燕王殿下看来,他先是抿着嘴笑,又转开眼,欲盖弥彰地轻咳,显然是在取笑他。
见楚明瑱神色微僵,燕知微视线转到他脖颈上,先瞧了一眼,再暗示性地把指尖搭在自己脖颈相同的位置,摩挲片刻。
燕知微笑道:“殿下,好歹遮遮吧,为臣的清誉着想。”
他还倒打一耙。楚明瑱这般君子的人,也是气笑了,“怎么不是本王的清誉?”
燕知微又摸上自己的红唇,轻轻摩蹭过,似乎在索求一个吻,又顽皮地促狭他。
“臣又没对您做什么,明明是您醉后抱着臣,把臣当燕王妃使。主公要臣,臣自然从命,只得任殿下为所欲为了。”
“明明是知微爬到本王的床上……”楚明瑱又气笑了,“还有,什么叫当做燕王妃使?”
这话,简直是旖旎的有些过头了。
“殿下千金之躯,臣怎敢冒犯?”燕知微振振有词。
“……本王真的做了这么荒-->>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