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天翁无聊地吃着零食,晃了晃脑袋说:“一直藏起来实在太无聊了!”“唔,我们不是在听中也的现场直播吗?”外交官笑眯眯地玩笑道。“这是什么冷笑话!”外科医生吐槽道。“嘛,不管怎么样,我们能做的更多的只是等待。”钢琴家微笑道,“首领和太宰绝对做了充足的准备,我们具体能做的是什么,我们自己都不清楚,只不过是在或许某一个看起来无关紧要的时刻,发挥出至关重要的作用。”信天翁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一切的事情发展得都像是按下了快进的电影似的,魏尔伦和太宰治先后进入了实验基地,一段时间后,地面突然发生震动,砖瓦墙块像是遭受了巨大冲击般从地下实验室向着天空冲出,破烂的房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达十几层楼高的大洞。魏尔伦拖着一个人出现在地面,然后迅速消失不见,躲在暗处的冷血在看见魏尔伦的那一刻起下意识屏住呼吸,等他的目光落在魏尔伦拖着的那个男人身上时,瞳孔更是下意识的收缩。那个男人,是他们找到的那张中也童年时照片上的另一个男人,一个或许是中也家人的男人。现在看来,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更有可能是负责“荒霸吐”实验的研究员。黄昏逐渐降临,清风吹拂,天边的色彩犹如火焰般摇曳生辉,尽情地向外散发着它那浓烈的余温。冷血远远地跟在了魏尔伦的身后,并且将最新的情况告诉了钢琴家他们。魏尔伦将男人拖到了塔式起重机的,距离太远,冷血只能看见人影,看不见两人具体发生了什么。很快,魏尔伦将男人丢在了原地了,就在冷血和钢琴家们讨论着,要不要把那个男人救下来,然后打探情报时,港口afia的人就将男人给救下。郊区的森林正在爆发着战斗,风祭凛和钢琴家几人在一处可以看见森林情况的大楼楼顶,用望远镜观察森林的情况。“这可真是可怕的战斗!”信天翁张着嘴,不自觉地说道。港口afia出动了几乎全部可以投入的战斗力,只是为了对付魏尔伦一个人,四百多人只是为了对付一个人,其中还包括很多市面上无法买到的,特制的热武器。“简直是一首腥风血雨的地狱交响曲。”外科医生露出了一个完全不带感情色彩的微笑,“难以想象这场战斗中组织会死多少人。”几人表情凝重,这场战役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不过现在afia明显占了上风。”信天翁尽可能乐观地说。“中也有一种‘污浊’模式,这种模式会让中也战斗力大幅度增加,但是这种模式有一个很明显的弊端,那就是他不能主动解除这种模式,只能够依靠太宰才能够解除这种模式。”钢琴家沉声说,“想必魏尔伦也能够类似于中也的这种模式,这也就意味着魏尔伦有可能还没有发挥他更深处的力量。”“中也还没有出现呢,太宰和首领可不会放过中也这个战斗力的。”外交官微笑道。风祭凛沉默地观看着,他的心莫名变得沉重起来,就像是那些快速死去的生命如花瓣般降落到了他的脚边,一种柔软的悲伤在他心里渐渐弥漫。惨淡的夕阳和各种闪光、火花照亮着那片正在发生战斗的森林,里面正在战斗的人里,有不少是跟着他一起出过任务,和他说过话的人,他自己出面将人带到组织里来的人,其中有一些人还是他刚刚加入afia不久后,带着他一起训练的人……原本他以为他对他们的脸是不存在什么再见后就能够想起的印象的,但就在亲眼目睹他们死亡的那一瞬间,记忆就像是冬天就埋在土里的种子,然后在春天时奇迹般地破土而出。突然,散发着白光的花瓣在远处森林里飘散,花瓣爆炸迸发出剧烈的白光,紧接着又是接二连三的枪响和爆炸声,魏尔伦似乎已经被战胜了。但是所有人都不敢轻易地放松,仍旧暗暗警惕着,因为他们所面对的对手,是一个不可小觑的角色。果然,漆黑的波涛很快就在森林里涌起,那扑面而至的死亡气息让人连反抗的意识都难以升起,心里最大的想法就只有逃跑,拼命的逃跑。此刻的魏尔伦似乎彻底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变得犹如一头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肆无忌惮地收割着眼前的一切生命。即使隔着遥遥的距离,所有人都还是下意识后撤一步,仿佛远处的黑暗会在某一刻侵蚀到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似的。小型飞机靠近,中也和亚当出现在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