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祭凛迟疑了一下说:“魏尔伦异能力失控的中原中也被太宰治一路扛着走到了“旧世界”的门口,等他恢复意识醒过来时,面对的就是同伴门支离破碎的尸体。等同于家人的同伴们死了,但杀害他们的人还活着,葬礼还没有结束,中原中也就和亚当去追查魏尔伦的踪迹,并且试图保护魏尔伦接下来要暗杀的对象。森鸥外坐在教堂内,脊背挺直,原本随意垂落在耳边的头发也被他一丝不苟地梳到了脑后,他静静地听着唱诗班的歌声。几分钟前,中原中也就坐在他的旁边。几分钟后,太宰治坐在了中原中也之前所坐的位置上。“森先生,一次性参加好几个优秀部下的葬礼感觉如何?”少年的声音清澈干净,看向森鸥外的目光里带着让人难以直视的天真无邪。“我为他们生命的逝去感到由衷的惋惜。”森鸥外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在作证自己内心的悲痛,但实际上到底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生命,从死去的那一刻起,就对于死者本身没有了任何意义。所谓的意义,是只有活着的人才拥有的东西。“太宰,中也就交给你了。”森鸥外突然轻声说道。“说不定我会为了让我身边的空气变得更加清晰,而趁机让那个小矮子死掉呢。”“太宰,每次在看见你不够坦率的那一面时,我才会反应过来你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啧,森先生,你在说什么恐怖的发言!”“这是赞美哦,太宰。”“哇哦!更恶心了!”森鸥外微微一笑,那是成年人面对孩童时所能够做出的,充满理性和包容的微笑,同时,这个微笑中又隐隐透着支配的意味。“说起来,钢琴家他们死前送给了中也一份很珍贵的礼物对吧!”太宰治眼珠微动,没有开口否认:“怎么了吗?”“我只是在想,无论对于钢琴家他们,还是对于你和我来说,中也都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真是狡猾的大人。”“我只是在帮你确认你内心真实的想法而已。”“我才不想要一个大叔了解我的真实想法。”太宰治不耐烦地站起来,从教堂离开。冷血一路跟踪着中原中也,他向来擅长隐匿,所以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从汽车零件部的组装工厂到警察局,期间一直试图将中也拉入光明下的刑警被魏尔伦杀死。他的耳朵里带着联络耳机,并且耳机有着自动定位和监听的功能,让他随时可以和其他人保持联系。在刑警死后不久,中原中也、亚当和白濑一行人到了郊外的山中腹地,紧接着他们到达了一个破破烂烂,只剩下骨架的房子,房子内部设置有特殊的机关,当他们进去后直接消失不见。考虑到房子周边很可能存在监控,冷血并未靠近那座房子。当通过冷血得知中也那边的情况后,外科医生嘴角露出一个冷硬的笑容。“看样子,是一个试验基地。”对于实验室之类的地方,在场的人普遍都没有什么好的印象。钢琴家:“所以说,里面的人是当初负责中也的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