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小心你眼前那个人,我看不透他。”温宜笑哽了一下,愈发捏紧手中的剑。余绥瞪了他们一眼,“不关殿下的事,你们要的是我,我跟你走?。”侍卫嗤笑道?:“绥公子有自知?之明,那是再好不过!”“来人,将他带走?。”说着,他便随着人走?出?屋子。温宜笑松开手,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似是不忍看着余绥被他们带走?,在最后一刻,温宜笑低头不语。侍卫行礼道?:“殿下,得罪了。”温宜笑冷声道?:“滚!”他识趣地走?了,如果他再多留一会,温宜笑都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能忍住不砍她。他们离开之后,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莫名觉得有些孤单,转身爬上床,抱住自己?温宜笑听到耳边传来余绥的声音,“不要担心,我一直在你身边。”她惊喜起来,“绥绥!”“他们带走?的,只是纸人的躯壳。”余绥将一念神识留在了她的体内,就好像温宜笑刚刚遇见?他的时候,他们在大脑中聊天。“没事,我留在你的身边,你不要害怕,我没有那么差劲,他们很难把我怎么样。”有了这个声音,温宜笑稍稍没那么担心了,她松了口气,对他说道?:“绥绥,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刚刚开始,她以为无论是崔灵姝还是皇帝,他们只是针对她一人,可是现在他们竟然要伤害余绥。如果只是她受伤,她似乎觉得习惯了,也没什么,但是她不想连累到余绥,方才他们要将余绥带走?的时候,温宜笑是真?的害怕了。“笑笑不要担心我,我不比你脆弱,笑笑是想要留下来的,我不希望笑笑因为我而改变主意。”余绥似乎猜出?了她的心思,而且回到她体内以后,余绥的话莫名其妙多了起来。“而且,笑笑始终要面对崔灵姝的,逃了一次,以后还是要回来的,崔灵姝还伤不到我,如果她真?的能伤我,那么我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没有用,况且……”余绥的声音冷了起来,“我发现了有个人,他欠了笑笑,我之前杀过他好几次,都被他逃脱了,这次绝不能放过他。”……余绥将一念神识留在温宜笑体内,但是大多数还是在纸人内。纸人上的是温宜笑用血写出?来的符咒,这么庞大的符咒,如果毁了,温宜笑会很疼的。他可以受伤可以残破,但绝不能令人骤然毁掉纸人。而且,他也想看看,这个皇帝,究竟想要搞什么贵。身后有人给他系上脚扣,猛地往里推了一把。“进去吧!”“哐当”一声,铁门栓上,余绥被关进了漆黑的牢房中。糖水牢房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天窗之上有一丝光亮漏了进来?。这大抵是为了专门关押他的牢房,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余绥在这里,一直从白天坐到?了夜晚,因为大半元神都在温宜笑体内,只有一丝元神的他?昏昏欲睡。终于,等到?了夜里,他听见大门传来“吱呀”一声。铁门打开,来?的人穿着玄色龙袍,正?是皇帝。余绥疲于应付,垂眸喊了一句:“陛下……”他?缓缓睁开眼睛,就听见?一声怒喝,“将他?给我?拉出来?!”余绥刚刚支起身子?,就被拉了出来?,侍卫七手八脚地把他?给架到?刑架上。皇帝眯着眼睛,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他?身子?有些虚弱,也没有反抗,就这样平静地和皇帝对视。旁边放着各种各样的刑拘,侍卫拿起鞭子?,先是一鞭子?抽到?他?的胸膛上。纸人的痛感连接灵魂,他?瞬间就感觉到?了疼痛,雪白的衣裳上划开一道血痕。他?抿着唇,抬起一双清亮的眼睛,看向皇帝。皇帝被人服侍着坐在高座上,目光如同鹰隼一般,“朕已经查过了,你也许只是一个孤魂,不知?怎么样哄骗永徽给你做了个纸人,作为你的容身之地。”“四大家族的家主联手都难以查出崔灵姝体内血脉,永徽不可能轻易知?道,这件事是你告诉她的?你究竟是谁,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永徽身边的,接近永徽,还带她回荷县,你究竟图什么?”余绥沉默片刻,旁边的侍卫再次扬起鞭子?,一下子?打在余绥身上,又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陛下在问你话呢,你是哑巴了吗?说话呀!”余绥冷冷地看着皇帝,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他?开口,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四大世家并没有查出崔灵姝的血脉,是你让他?们故意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