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这一个多月来,萧珏宠幸过她九次,簌簌也就和他见过这九次。每每见面,那男人一如既往,有的时候对她逗弄调戏,有的时候就是纯纯地来找她泄-欲来了。
但还是那句话,他除了对她没心,一瞧就没过心以外,旁的方面对她还是很不错的,甚至东宫中就她和太子妃两个女人,还免了她去给那程妤请安一事。
这事儿是簌簌最欢喜的。
总归,只要有他在,簌簌看出来了,她的小命保得住,日子也还算是能混的下去,程妤惧怕太子,还不敢明晃晃地怎么样了她。
可问题便是!
簌簌万万没想到能发生这样的事儿!
这个消息让小姑娘一下子就泄了气了。
“你,你从哪听到的?千真万确么?”
巧云点头,脸色也有些苍白,“是准确消息,奴婢适才去浣衣房回来的路上听曹公公与人说的,似乎所为修建运河之事,三月初六便启程,走水路,眼下已经开始备船了。”
“既是从曹公公口中听来的,那便”
那便是真的了。
簌簌小脸儿煞白,当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感觉自己简直是飞来横祸了。
三月,距离现在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想也不用想,如若那男人真是走了个一年半载,她死定了。
前世那眉间带朱砂的丫鬟是怎么死的,她就会是怎么死的!
程妤弄死她后,做成个意外就成了。
那男人一年后回来,说不定早就有了新欢,记不记得她都不一定了。
对于她的死,没准他只皱皱眉头就过去了。
所以她的死还不得像个阿猫阿狗一样无人问津!
太惨了!
簌簌泪汪汪地,要哭,越想越害怕,为了保住小命,只好从长计议,把那两个法子又搬了出来,恰好那男人这日晚上来了她这儿。
小簌簌侍候他用了晚膳后,那男人坐在椅上,她便殷勤地去了人的背后,给他捏起了肩膀。
“妾身听说殿下今日一下午都在捶丸,累了吧。”
她那软糯的小声音和柔滑的玉手,话一说,加之手一按到萧珏的颈部,男人便觉得很是舒服,人便放松了下来,倚在了那椅上,“嗯”了一声。
小姑娘吹气如兰,在他身后一点点地给他揉着,面上从容,实则小心口“扑通”的厉害。
怕那男人没耐心,她也没说什么废话,可谓直奔主题了。
“妾身近来总梦到在安庆府的陶苑时,甚是怀念在陶苑的日子,有时候还想,其实,其实住在别院也蛮好的,妾身很喜欢住在别院。”
她说到此略微停顿,等着听那男人的反应。
不错,小簌簌鼓足勇气,这是欲要二次提及那外室一事。
不管如何,外室于她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如此最简单直接,她还能吃香喝辣,风吹不着,雨浇不着,也还能在这男人的权势庇护之下活着,更能远离程妤,是她所向往的。
这般说着探着,停顿的过程中,小姑娘心中忐忑,一直瞄着那男人的脸色看。
只见萧珏依旧闭着眼睛,倚躺在那椅上,面无表情,更没接话,什么反应都没有。
簌簌瞧着,心中没底,但眼下却是被逼到悬崖边儿了,如此也便横了心,接着心口狂跳地又张了口,说了那最关键的。
“殿下可不可以让妾身去别院过活?”
她那小声音始终又软又柔甜,但此时颤了,极力地控制也颤了,天知道她怕成什么样。说完后,她便咬上了唇,心中惴惴不安地看着那男人,等着听他的回答。
那男人依旧如故,没半分反应,面无表情,闭着眼眸,长睫在眼下投了一层淡淡的影子。
屋中静的很,空气凝结了一般似的,簌簌感觉过了良久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