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
外头冷,尤其是深夜,簌簌里一层外一层地裹了好多衣服,初次来那男人寝宫,瞅着哪都陌生。
这寝宫的色调偏暗,看起来奢华肃穆,给人一种极为深沉之感。簌簌瞧着,脑中便更全是“暴君”二字,不知怎地就挥之不去了,怯生生地由宫女引着,小心翼翼地走,掌心不觉间一层冷汗。
她进了他的房中,拨开珠帘就看到了他。
萧珏一脸淡薄,坐在矮榻上的桌前,正把玩着一只酒盏,见她进来,抬了眼眸。
“殿下”
簌簌这声呼唤与他抬眼看她几近是同一时候。
萧珏的幽深的眸子落到了她的身上,凉凉地道:“过来。”
“是。”
簌簌立马很殷勤地应声,但脚有点软,腿不大听使唤,过去的没那么快,到了也与他有着一定的距离,纯净的眸子很是真诚,轻轻抿着唇,乖乖巧巧地望着他。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后,慢悠悠地起身。
小簌簌便随着他起来,头一点点地扬高望他,下意识便往后退了一步,但那动了的脚步仿佛还没落下,衣襟便一把被萧珏拽住。
她柔弱,那男人如此,她一下子就被拽到了他跟前,贴在了他的身上。
“殿,殿下”
小姑娘又唤了他一声,声音发颤,唇瓣也抖了,而后也没听到萧珏的回话就被他抱了起来。
簌簌面红耳赤,惊得不敢言语,一动不敢动。
不时,她便被落到了塌上。
那男人身上有很大的酒气,眸光深邃,一脸深沉,半分笑模样都无,更没过多的话,坐在了榻上便慢条斯理地微微仰起了头,解开了衣服。
簌簌在寝居时便知人叫她来是干什么的,此时害怕,脑中更全是那“暴君”二字,但小心地迎合,温柔乖巧,红着小脸儿,眸光真诚,配合的很,见他解了衣服,她慌慌张张地小手赶紧也去解自己的衣服,可谓殷勤的过分,生怕人不悦。
然她穿的里一层外一层的,解了一件还有一件,怎么也解不完,最后怕他不耐烦,泪汪汪地瞄着那男人的脸色解。
她无知无觉,只顾着害怕了,断不知自己这一系列着急忙慌的动作,加上那胆怯又谄媚的小表情,可可爱爱,诱人惑人,更极为惹人怜惜。
萧珏眯着,缓缓地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终是“嗤”地一声笑了。
他那一笑,小簌簌更是一哆嗦,小猫似的,无疑更紧张了,巴巴地瞅着他,也分不清那是好笑还是坏笑,直到看到他不紧不慢地压了下来,惯有的动作,修长的手指拨了拨她的脸蛋,又施舍了一个笑脸,然后暧昧地开了口
“你这小东西,怎么这么可爱?”
簌簌一脸茫然,没反应过来,接着见那男人眯了一眼她的衣服,又问道:
“穿这么多干什么,嗯?”
“冷”
这句簌簌懂了,水灵无辜,妩媚怜人的眸子小心地看着他,软软的小嗓音答着,也是这时方才确定,那是一个好笑。
萧珏唇角又是缓缓地轻勾了一下,俊脸凑近了她的嘴唇,哑声道:“一会儿就热了。”
和他在一起,小簌簌本就羞赧,眼下被调戏的可谓从头到脚“刷”地一下子红了起来,不用一会儿,顷刻就热了,小脸也烧红烧红的。
接着那男人没话了,扯去了她脱了半天也没脱完的衣服,捞起了人软柔的腰身,意至深时可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
他不说话,簌簌也不敢说,继而也顾不上说,耳边不时便响起了让人脸烧的水声,被托着腰肢,颤巍巍地,一双小手在晃动中一会儿去抱他的手臂,一会儿又按在塌上支撑摇摇欲坠的身子。
一夜春宵,那男人叫了四次水。
同样宿在东宫,程妤那边气冒烟了。
她比每一次都生气。
往昔在太子府,除了那顾簌簌以外,还有好几个女人,可眼下除了那顾簌簌以外,便就她一女人。她更觉得羞辱,何况今日特别。
程妤抄起桌上的茶杯便摔了去,房中侍女跪了一地。
“今日是除夕,她不来本宫房中也便罢了,偏偏把那狐媚子叫到了他的房中,他是想气死本宫,是不是?!好,本宫如他所愿,明日就回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