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侍卫来回话说,杨大人已经被斩首了,昭华才淡淡颔首,温声与诸人道:“皇帝是哀家的儿子,诸位大臣想要哀家退位也不是不可。但在哀家退位之前,必得先替皇帝将朝中的贪官污吏一并处置了去,如此才能安心。哀家手中这本册录里面,记录了许多大臣们的私房事。今日哀家得空,你们若是也需要的话,哀家可以将这册录上所记,逐一念给你们听。”【830正文完结,赶在大部分小伙伴开学之前。书籍显示完结状态后还可以更新10w字的番外,等正文完结那天会出番外投票,投票数最多的番外后续会更新。另外,传统艺能,周一快乐】拨乱反正闻昭华所言,堂下朝臣多是心虚不敢再言语。然这些人中也有例外。那便是从前令萧景珩都头疼的言官,‘大谏’闫齐。他为人刚正不阿,却也是极度的因循守旧,顽固不化,昭华手中册录,为见半分他的错漏,故而他也有十足的底气可以来质问昭华,“太后所言前朝多有贪腐一事,可一一彻查,让贪腐之人将不当得利冲缴国库,而不该以此事为胁迫,逼着朝臣们默许您可把持朝政。自古男主外,女从内,太后出身名门,自该知晓便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子,在外抛头露面已是不守妇德,更遑论女子当国执政,岂非更要沦为天下人的笑柄?”闫齐步步紧逼,几乎正正立于高台之下,声若洪钟道:“国事繁重,微臣谏太后退居后宫,归政于君,莫要冒天下之大不讳。”“闫大人以为哀家退居后宫,这天下便能太平了吗?”昭华肃声反问,“以朝臣辅政,得了好处便是你们的功劳,出了事便要皇帝来担这个责?”说话间,她竟径直于垂帘后走了出来,端身立于龙座旁,倏而敞袖遍问众朝臣,“若尔等执意要让朝臣辅政,那便择一摄政王出来,哀家自会退居后宫,不再干政。至皇帝长成可独当一面前,朝中一切决议皆由摄政王从旁为建,可若是决断有误,损了启朝大利,那这责任也合该由摄政王去担。哀家会将他满门处斩,以死谢罪于天下!”闫齐沉声道:“太后事事皆以生死为要挟,是当真仗着您手中握有的兵权,便将咱们这些朝之股肱都当成砧板上的肉糜了吗?”“生死为挟?闫大人历经三朝,难道不明白坐得这龙位,朱批挥洒间,决定的就是千千万万条百姓的生死吗?”昭华缓步走下高台,步步迫近闫齐,亦是字字掷地有声地问:“当今国事,南蛮连年来犯,扣边作战,意趁启朝内乱之际夹击,分得一杯满羹;江南水患不绝,民心难安;豫地将旱,蝗灾过境,处置不当便惹饥荒,重现二十六年前易子而食的人间惨事;官员上下勾结,中饱私囊,赋税不从,私盐当道,这些决断孰轻孰重,孰先孰后?若决断有误,轻则致使千万百姓流离失所,重则堤溃蚁穴家国沦破!尔等言之凿凿要朝臣辅政,实则便是要架空了皇帝,由尔等专政。哀家现在想问问尔等,若权力不集当真闹出祸事来,这个责,谁来担!?”她接连抛出的问语,震得满殿朝臣哑口,便连方才还高谈阔论的闫齐,这会儿也是慑于昭华一届女流强大的威压之下,无言回应一句。昭华凤眸一横,戾色看着他,“闫大人方才言之凿凿,如今你可能担得起这个责?”见闫齐默然垂首,昭华挥袖转身,重登高台立于龙座旁,轻拍承煜的肩膀,温声道:“煜儿,你且起来。”只待承煜起身后,才见昭华指着空荡荡的龙座,冲满殿朝臣厉声道:“如今这龙座空着,哀家给尔等一个机会,谁能力挽狂澜于不倒,现在便走出来坐在这龙座上!”事僵至此,谁又敢上前半步?x?少顷,唯见朝臣们不约而同躬身揖下,异口同声道:“太后息怒,臣等惶恐”昭华冷漠地扫视着他们,道:“哀家给你们机会了,是你们自已不愿。那么日后,谁若再敢拿此事来与哀家聒噪,就别怪哀家不留情面!”话落,她牵着承煜的手,扶着孩子重新落座于龙座之上,在背身朝臣之际,满脸威严庄肃的她忽而冲承煜扬起一记暖慰的笑,旋而退身于垂帘之后,肃声道:“诸臣平身。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其实对于昭华垂帘听政一事,民间百姓倒是没多少有意见,毕竟之前于亲蚕礼上,昭华以皇后十年俸禄为许,自行填补了农桑户家中的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