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为了萧郎,才能生出勇气来走向朝堂的。若是臣妾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萧郎莫要怪罪。”“无妨。”萧景珩敞袖挥手间,冲昭华扬起粲然笑意,定声道:“朕的昭儿,早已不是初入宫闱时那个懦弱女子了。朕,信你。”昭华温婉颔首,与萧景珩对视的眸光间,蕴着绵绵不绝的情义。而这份情谊里,多少也隐匿了些对萧景珩的轻视,在昭华看来,懦弱,从来都不该是黏在女子身上与生俱来的桎梏,它来源于男子打从心底里对女子的轻视,来源于强者对弱者不屑的刻板印象。而她,要做的就是当着萧景珩的面,打破这桎梏,让他明白,这世上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是活生生的人,谁也不该成为谁的附属,成为一件摆件,一个玩物。待昭华离去后,本已安枕的萧景珩忽而坐起身,将守在门外的小印子唤了进来,“你去让天玑办的人,替朕办件事。”翌日。一清早,昭华梳妆毕,往正殿去受六宫后妃请安之际,却见今日她们似乎是听了什么热闹事儿,正成群围作一团,窸窣议论着什么。云杉搀扶昭华落座凤座之际,刻意清了清嗓提醒众妃,堂下后妃见昭华来,忙不迭与她请安,“臣(嫔)妾恭请皇后娘娘金安,娘娘万福。”“平身赐座吧。”昭华扬手唤她们落座,又问:“这大清早的,你们在议论些什么?”碎嘴若如嫔,自是垂帘听政当晚,昭华正在宫中陪着孩子们用膳之际,造办处赶着将太子的朝服送了过来。“皇后娘娘,奴才奉旨将太子殿下的朝服给您送来。”昭华颔首,“有劳了。”小福子上前接下朝服后,将其摊开于昭华眼前展示,那是一袭明黄色的长袍,通身用京绣满铺沧海龙腾的图案,腰身系着一条嵌和田暖玉的黄带子。下摆处,以银线着湖蓝色,三股绞成一股,绣出翻滚的波浪来,拟海上云波生。又繁以昂贵的流石晶宝点缀,瞧着尊贵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