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这个经纪人,说敬业,业内谁比得上他。
李姐那时正在打电话,跟得罪过的导演道歉。
“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前这点矛盾算什么,这还记着?”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李姐又是打哈哈的一通道歉。
正在道歉,忽然门口跑来一个穿着戏服正在吃红薯的群演,拍拍他的肩膀,新奇的打量着他。
“喂,兄弟。”
“有人找。”
李姐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着儒雅的新中式马褂的男人站在电视城门口,笑容和蔼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男人年纪不小,头发花白,但气质儒雅贵气,身后是一辆豪车,车上还坐着几个陌生的男女,有年轻也有年纪大的,此时正捂着嘴,窃窃私语的看这边。
李姐正忙着打电话,哪儿有空理他。
“你让他等等
。”
“有事打这个。”
李姐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群演。
群演一路小跑跑了回去。
李姐接完电话,也忘了这件事。
直到故亦周接到陆生的电话。
电话里,陆生躺在白茫茫的病床上,戴着氧气面罩,气喘吁吁的问他。
“难道,难道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肯回来看我一眼?”
故亦周没什么情绪,看着台上亮起的舞台光,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的声音很冷静,也没有感情。
“我出国之前就告诉过你,我们之间,兄弟做完,已经没什么好说。”
“可是亦周,”这时,阿蛮阿妈的声音突然从电话里传出。
“你大哥已经没剩几天了,他住院已经很久了,你这也不能来看看他??”
“你真的这么狠心?”
熟悉的嗓音响在耳边,电话啪一声就被挂断。
故亦周这才知道,原来陆生已经住院三年之久。
出国之前他就知道,陆生有慢性胃炎,只是一开始谁也没有当成一回事儿。
李姐说,“据说你哥这三年病情逐渐加重,他才不得不放下画笔住院治疗。”
结果越治疗越糟糕。
一开始陆生只是胃疼,医生没察觉出什么。
故亦周也知道这件事。
中间打电话问过三叔,三叔一直呆在香港,有事儿也陪在陆生身边。
每次他问,三叔都说不用担心。
“小病而已。”
“有事我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