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
“录制完再走啊大哥,我一切都布置好了。你不是这样玩我吧?”
光哥心里那叫一个焦躁。
他很看重这场录制的,万事开头难,开头顺利则事事顺。
片场的人都很迷信。
故亦周手里紧捏着一封信,信封空白,上面却画着一张简笔画,龙飞凤舞,格外好看。
李姐为难的看了一眼神色冷冽的故亦周。
故亦周俊朗的眉眼看了过来,是百忙之中的回头,却依旧保持着自己独有的风度。
他安抚似的拍拍光哥。
“放心。”
“我定赶在录制之前回来。”
光哥犹豫。
故亦周无奈一笑。
“怎么,连我的话都不信了?”
故亦周神色凝重的晃了晃手里的信封。
“家里有事儿,很急。”
他一向带笑的眉眼只剩下焦急和深不见底的凝练。
光哥本来还以为这人犯病,又想跟其他人一样耍大牌,还没录制多少就要休息。
见他真的有事儿,他也不好再拦。
“好吧!那你快点回啊!”
“真的别搞我!”
光哥说完,叹了口气,像是把全部身家性命都托付在他手里似的,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
“放心!”
故亦周转身,风尘
仆仆的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上了电视城门口的一辆黑色私家车。
他上车以后,就没在说过一句话。
李姐怕他憋出病来,忍不住开着车频频回头。
“想说什么就说,别憋出病来。”
故亦周紧紧攥着那张空白信封,嘴角嗤笑的勾起,没有笑意的眼里却好像闪过那一年,他第一次被陆生从自己家带出来的情形。
不是陆生别墅。
而是他跟阿妈的家。
在还没拆的九龙城,那里鱼龙混杂,三尺杆头不见天日,故亦周整天跟阿妈吵的鸡飞狗跳,阿妈也不理解他。
阿爸死了,可死了之后阿妈才知道,他竟然还有一个儿子,比自己都要大。
阿妈受不了,就从阿爸留下的房产里搬了出来。
故亦周也跟了出来。
只是阿妈因爱成恨,看到他也恨的厉害,一想起阿爸的背叛,发起怒来,就用烟头狠狠烫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