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孚并非刻意用热水浇妻子,更非刻意殴打。而是妻子在讥讽下恼怒所致。另外,张宋氏没有面目全非,其被滚水烫伤分别在颈侧、肩、臂、手、腿。面部无明显伤痕。”
江若谷对花素律行礼:“臣已询问过张宋氏的想法,她自觉失了妇德,于心有愧,不打算告丈夫家暴之罪。皇上,以上为事情经过。”
听江若谷说完,花素律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安稳一大半。
但还没等她这个最高领导发表言论,那不开眼的又抢话……
“真是叫人听不下去!”姜贺急头白脸,突着眼球斥喝道:“你说不是刻意就不刻意?你说不告就不告?”
这么想的不止姜贺,场上其余官员,无论是否与姜贺为伍或多或少都有这种想法。
江若谷早就料到,半点不惧:“本王知道必然会有人如此想,特将三位主要涉事人请到。”
他对花素律再度行礼:“涉事人现在行宫外等候传见问话。”
倒是让人意外,花素律没想到江若谷竟然把人弄来了……不说张宋氏伤了吗?
大热天的,烫伤还来回折腾,万一发炎化脓该怎么好?
姜贺那帮人也是意外了几分。
他们大抵也知道,江若谷敢将人弄来必然是有底气,但事已至此,他们总不能说不干这事了。
这群人都不是傻子,不是知道输还要做。
他们想的是,现在要是直说“不必不必”了,那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们没存好屁?
要是继续坚持下去,怎么也能混个“急义”的名声。
至少,不会落得让人非议的程度。
说他们心虚,实则花素律比他们还虚!
这一回,她可不那么想问话。这件事,现下能越简单结束越好……
张庭办的事,张家人未必不知晓。
万一露了出去,花素律可真是白折腾这么久了!
然下头还有一帮她的大冤家们在呐!
哪儿能如了她的意?
在自吹自擂的吵嚷声中,花素律偷着瞄了眼张庭,看他一脸平静,还回了她个眼神。
花素律双眼一亮,品味出一番味道。
了然安心地准了江若谷要传张中孚、张宋氏、张风山的请求。
一声声高唱传到宫殿外头,好似山间回音一般,接连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