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这个,周嘉妮才把话题拐到她这次打电话的真正目的上:“刘会计,以前咱村有个知青叫刘爱玲的你还有印象吗?”
“有啊,不就是偷篮子的那个。”刘通脱口而出。
“您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打听打听刘爱玲去年考到了哪所大学?”
刘通惊讶:“她考上大学了?”
“考上了。”
刘通啧啧两声,虽然没在电话里明说,但那意思好像在表示:这样的人也能考上大学?
他一口应承下来,末了还道:“你上月工资邮出去了,注意查收啊。”
“知道了,谢谢刘会计。”
旁边白昊阳抓住机会大声问了个好,就挂了电话。
出了邮局,白昊阳道:“你不是知道刘爱玲的学校?”
周嘉妮虽然不喜刘爱玲,但在没正式证实清楚前她也不会乱讲,道:“我查点别的情况。”
白昊阳就没再追问,只兴致勃勃地说起他们的发圈事业。
自从张婶鸟枪换炮之后,效率大大提升,导致他们的原材料有好几次都差点供不上了。
买还是买的布头或者残次品,不要票,毕竟现在也没有布票买好布,手里的布票已经都给李敬党寄过去了,所以白昊阳这段时间往制衣厂、纺织厂这些地方跑的勤。
还有一些是孟艳帮她从浙省那边发过来的。
孟艳找自家亲戚要的,价格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周嘉妮只需要算运费成本,发现很合算,就直接让孟艳发过来了。
不过孟艳这个老广交又去参加广交会了,她这边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拿到浙省那边的货。
周嘉妮给李敬党打电话的时候让他帮自己转交给孟艳两款新款女包,回头她跟李敬党结算。
还省了给孟艳邮寄包包的费用。
她真是把关系转到了极致。
没办法,小本买卖,真是一分一厘的在抠算。
周嘉妮也没急着回家,跟白昊阳去了趟首都本地的制衣厂和纺织厂这些地方,继续淘换布头。
忙到太阳要落山了才带着两大编织袋碎布回去,于晚霞正在家里老老实实串珠子,旁边放着一堆待加工的素发圈。
凤丫还在旁边帮于晚霞打下手呢,帮她挑没打好孔的珠子。
这算残次品了,起初白昊阳他们还打算扔掉,周嘉妮没同意,让攒着,下次进货的时候跟厂家换。
张槐花适应了几天缝纫机的缝制方式,效率翻着倍的往上涨,姜新凤帮着裁剪、串皮筋以及做些填充式小配饰,张槐花只专注蹬机子加工。
只要款式不是特别复杂的,每天能破一百个,款式稍微复杂点的,也能做七十个往上。
本周周嘉妮惦记着打听刘爱玲的事,就没等全部加工完装饰后再去送货,加上张槐花一直在产出,所以于晚霞可不是手上的活没停么。
第二天加工的那些没往老地方送,周嘉妮太了解刘爱玲了,那不是个蠢的,相反十分精明,她肯定会在发圈卖不动的时候开发别的市场。
或者说,恐怕她被自己同学背后捅刀子的时候就开始琢磨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