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好奇,就推开门缝去看。
果不其然,自家儿子就伏在飘窗前,手里紧紧捏着法院传票,肩膀一耸一耸的,抽噎不断。
季夫人心疼极了。
只觉得自家儿子命苦,更恨自己年轻时看错了人,
到老了,还连累孩子。。。。。。。
她重叹一声,也随之进了审理厅。
入内,时羡与贺严便坐在原告席上。
和从前一样,还是那样的郎才女貌。
季斯齐凝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才垂下头,没再有什么动静。
忽然,一道铃声传了出来,在安静如斯的审理厅中显得格外突兀。
贺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瞥了一眼,迅速按了挂断。
随后附在时羡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起身朝外走去。
再回来时,脸色肉眼可见的暗了几分。
时羡目光追随着他落座,小声问:“怎么了?”
贺严轻轻摇头,“没事。”
话虽这么说,可他那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没事。
时羡不放心,正想再问什么,法官突然敲了下法锤。
示意开庭。
须臾,一位身着看守所识别服的白鬓老人被两个警官羁押着带了上来。
想着季斯齐比自己还小几岁,却不料他的父亲竟是个花甲老人。
那是时羡第一次与季维正面交锋。
虽然所有人都瞒着她九九被绑走之后的细节,可那是绑架啊,不是做客。
时羡不敢细想。
唯有那双如浸了血的桃花眸,迸发出铺天盖地的恨意。
也不知季维是悔过还是心虚,亦或是觉得丢脸,无论是取证,还是辩护,他始终没有朝听审团和原告这边看一眼。
从头至尾,低着头,十分配合。
末了,法官再一次敲响法槌,进行宣判。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羡不自觉的握紧了刚才还松松垮垮的搭在膝头上的五指。
“就这样吗?”
她樱唇微启,偏过头,“这就结束了?”
贺严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