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妙清一样!
同样是有血有肉,有亲有眷,凭什么他们便是蝼蚁?
“我该怎么做?”潘垚蹲地,和湖底一睁眼的尸体对上眼。
她没有怕,只是难受。
她该怎么做才能救府君?
才能镇了这妙清道人,替这一城的人报仇?
潘垚心乱得很。
她很怕自己做不到。
毕竟,此时的她一丁半点儿的头绪也没有。
……
这时,远处的风声有些许不同,潘垚警觉,身形一晃,如风似光地落入鬼影山的湖泊之中,藏于这遍布尸体的水中。
她于水中朝这血雾瞧去,将它们的轨迹瞧得更清晰了。
果然,这水雾是通往水底深处,想来,那儿另有一处秘地,所以水幕之中才能瞧到那崖壁湿润,有水炁氤氲凝聚。
……
于水中往外瞧,潘垚瞧到,来这一处的正是钰灵。
只听风吹得轿子的珠帘叮叮脆响,有香风阵阵袭来,钰灵坐在那火红鎏金的轿子里。
月色和红光辉映,将她柔美清冷的脸照亮,伴着着鲜花仙乐,她有如天上仙落。
钰灵半撑手于下巴处,视线随意一瞥湖面,语气有几分慵懒。
“阿爹就是太过小心,在我七星宫内,还能有什么异动不成。”
话才落地,就有一股风炁起。
只见风绕着火红鎏金的轿子卷了一圈,一刹那间,抬轿的四人昏厥了过去,于半空之中往下坠去。
失去了抬轿人,轿子也急速地坠地。
“不好!”钰灵急急道了一声,手重重往火红鎏金的轿子轿厢边一撑。
一刹那间,火红鎏金的轿子在半空中旋转,轿子顶上那一颗大宝石迸出强光,犹如屏障和护盾一般,护着这轿子落地。
“什么人!”钰灵气急,一扯身后的披帛,从轿子中走出。
因为方才这一场的意外,她风鬟雾鬓的发散了一些,碎发垂于有几分丰腴的肩部,眼睛簇着被挑衅的火。
因此,那一声什么人,声音格外的冷。
她往前走了两步,半分没有在意倒在地上的抬轿子四婢,眼睛环看了下周围。
冷喝,“何方宵小作祟?敢做不敢当,是何君子所为!”
……
湖底,潘垚也懵了懵,视线对上瞅着她的大眼白兄弟,还有些楞楞地摇了摇头。
不是她呀。
兄弟能作证吧。
她还在瞅着湖下秘地在何处,还没顾上惹这钰灵呢。
大眼白的兄弟眼睛一睁一闭,瞅着像是在翻白眼,并不给潘垚作证。
潘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