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梁德帝这些年编织出的巨大谎言。
表面的平和,盖不住底下的多疑。
谎言终究是谎言,终有一日会以一种更难堪的姿态被摊开在太阳下……
“嗯。”
薛清茵点了下头。
正好这时宫人将药送来了。
宣王掀了盖子,细细地给她手腕涂抹起药膏。
“还有何处受伤?”
“没有了。”
宣王应声,让宫人呈些吃食上来。
他一边喂她,一边道:“太子这两日快气死了。”
薛清茵顿时提起了劲儿,破涕为笑道:“哈,你这两日为了替我腾出时机来,总寻借口去东宫……太子肯定难受坏了。”
“嗯,又怄了两回血。”
“活该!他和他那皇后娘太混蛋了,就想着利用你,欺负你……他也真够能撑的,吐这么多回血,还不见死。”
“快死了。”
宣王意味深长道:“他死了,众人才会将目光落在皇储之争上。”
“贺松宁又得发疯了。”
薛清茵说着,语气轻快了点。
她揪着宣王的袖子道:“你什么时候再去见一面太子,带上我。”
“好。”
宣王将另一只碟子拿到跟前来,问:“这个吃吗?”
薛清茵摆摆手:“不吃了不吃了。”
“还看烟花吗?”
“这会儿还有心情看烟花,皇帝眼里我得多缺心眼儿啊。”
他们说着话,气氛渐渐轻松许多,再不复先前的沉重。
宫人们亦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
太子妃离京这日,肖家人也第一次踏入宫中,面见了圣上。
宫人送走肖家人。
梁德帝问:“今日宣王妃她们几个还在清思殿中玩耍吗?”
“回陛下,正是。”
梁德帝心下生疑,薛清茵一点也不生气?
“摆驾清思殿。”
他起身拾级而下。
梁德帝到清思殿的时候,薛清茵懒洋洋地倚着柱子,姿态越发懒倦,一股子“爱谁谁”的劲儿。
四公主等人一听“陛下驾到”,纷纷起身行礼。
“还没玩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