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松宁走后。
许芷才转头让人磨墨备纸。
转手便在信中给薛清茵写,你大哥近来不知何故变了许多,会体贴人了,热情得还叫为娘有些招架不住……
“果然没死。”
薛清茵这厢得了信,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她提笔想揭穿贺松宁这狗东西的真面目,但刚落笔两个字,她便又揉作一团扔掉了。
她娘那个脾气……有时候,着实,是少了点脑子。
直面贺松宁可不是什么好事。
薛清茵垂眸又看了看信上写的内容,说贺松宁一身伤,还记得给母亲买什么什么东西……
也好。
她知道贺松宁现在想“变好”。
大抵是终于知道许芷的爱何等可贵了。
那便任他付出吧。
等他使尽了浑身的解数,终于有所期待了,建立起新的希望了……再将之摧毁。
如今这些日子在许芷跟前献慇勤,便算是还他这些年的债了。
薛清茵将揉成一团的纸,点燃了,随手放进一旁的铁匣子。
这时大帐掀起,宣王走了进来。
薛清茵忙问:“今日我们就能走了吗?”
“等明日举行了仪式。”
宣王沉声道。
所谓仪式……便是孟族投降,将宣王奉为上宾,意思臣服于大梁的宴会。
薛清茵点了下头,一想到那天那个暂没有寻到答案的疑问。
在宣王心中……我是不是远远不够喜欢他呢?
她想着想着,便忍不住目光晶亮地抬眸看向了宣王,她小声道:“我在乔心玉那里学的招数,你要试试吗?”
……试试?
宣王顿了下,眸光一动。
在他身上试试美人计吗?
宣王喉头一滚:“……好。”
薛清茵走上前去,一跳,便跳到了他怀里,双腿牢牢缠住了他的腰身。
“……你这人怎么一点定力也没有?”
薛清茵瞪起眼。
这美人计才起了个头呢。
这人的兵械便有了反应。
宣王:“……”
他觉得薛清茵今日是来折磨他的。
另一厢。
贺松宁终于又被召进了宫中。
吴少监立在一旁煮茶,在梁德帝的示意下,还分了一杯给他。
“这是薛清茵庄子上的茶……”梁德帝顿了下,“瞧你这样子,倒像是第一回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