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兔子道,“你过来一点儿。”
祁瑾秋移过来一些,两人间几乎密不透风。她微微垂首,等待着一个亲吻的降临。
很快,小兔子便让她如愿以偿了。
她握着她的手,很单纯地亲了亲她,像小兔子用香腺标记领地般。
一触即离:“可以了吗?”
祁瑾秋面不改色道:“可以。”
“嗯。”
安静下来,坐了会儿小兔子又开始站起来捣腾,她牵着祁瑾秋的手带着她往卫生间里走,粉白色的兔耳朵轻轻晃动。
祁瑾秋不露声色地看着她的绒白兔尾巴。
小小一团,毛绒绒的,被她的指尖拂过时,仿佛会像含羞草般闭合。被她的掌心包裹住时,连带着那双粉白色的兔耳朵都会轻颤无声地发出抗议。
明亮的灯光染亮整个卫生间。
纪沄眠将她牵到里面,望着镜子里非常明显的一截身高差,想了想又拖过一旁的编织滕椅让祁瑾秋坐下。
“老婆,你要乖一点哦。”
“好。”
祁瑾秋目光平静地望着她捣腾,白光流淌在她的雪发间,交相辉映下她的恋人美的根本不像是属于凡间俗世的人儿,更像九天之上遥不可及的矜贵仙人。
因此她从不意外,小朋友看见她,都会叫她仙女姐姐。
而小兔子此刻无论是洗手还是沾湿洗脸毛巾,每一项都进行的有条不紊,从面容和动作都瞧不出是一个喝醉酒的小兔子。
她清洗干净自己的手,接着拿着毛巾转身给祁瑾秋洗脸,神色认真,逻辑也很清晰:“虽然是勉强、但是也不可以脏脏哦。”
“好。”祁瑾秋温柔地望着她,“那待会我给老婆洗脸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我是姐姐。”小兔子这会格外较真,“应该是姐姐照顾你的、而且你是不懂洞房花烛夜的笨蛋,我会教你的。”
说完,软乎乎的小兔子羞答答地望了她一眼:“不要急哦。”
分不清究竟谁才是笨蛋的兔兔,动作温柔地擦拭着爱人的眉眼,鼻尖,脸颊。每处都擦拭干净,她才又拿干毛巾将仅剩的水汽都擦干。
“要漱口。”
“嗯。”
小兔子又开始捣鼓电动牙刷,帮她把牙膏挤上:“来吧。”
祁瑾秋笑着接过:“那老婆呢?”
“我好了呀。”小兔子在她柔软的脸上摸了摸,“我已经洗香香了。”
祁瑾秋并没有揭晓事实,没有擅自打破小兔子的模糊记忆,而是依着她,与她一起沉浸其中。
刷牙洗漱好,一切都准备就绪,小兔子却忽然不动了。
她迷茫地站在原地,瞅瞅镜子里的自己,又望望祁瑾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