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子可不像没事。”接到她的电话,听出她的语气不一样,秦芝蓓推了手上的事赶过来接的她,“而且你怎么在那?我记得祁筝姐好像经常住那个酒店。”
听到这个名字,柳怡薇笑容渐淡。
“到底怎么了?谁惹你难过,我去收拾她。”
车窗外能瞧见一扇菱形窗户,透过那扇窗户,能窥见热浪似火的晚霞。柳怡薇温吞开口:“我昨晚去找祁筝姐姐,然后我们”
将事情经过及前因后果阐述清。
再抬眼时,柳怡薇发现她的发小把手里的矿泉水瓶捏变形了。
秦芝蓓贯来是四人里的活宝,每次说生气实则一哄就好了。可现在,她满脸都写着盛怒二字,开口更是咬牙切齿:“我要捏碎李绾渟那个贱人。”
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二十六层。
气氛严肃的会议上。
意识到自己已经是第二次出神的祁筝,先是下意识瞥了眼手机,接着才将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会议视频上。
“祁总,根据策划部最新给出的数据,我们上半年共推出了”
耳廓传入下属的声音,祁筝面色漠然地听着,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每一天的工作流程。
会议持续了整整两个半小时。
结束时祁筝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回到装潢简约又不失品格的办公室内,她拿过下个季度的策划文件,细致地浏览后拨开笔盖,准备签署名字时,脑海中却不可遏制地回想起那天下午发生的事。
小姑娘拒绝了她的提议,也拒绝了后面提出的帮助。
她甚至没有留下来吃准备好的晚餐,单薄的身影穿着不太合身的衣服,步调格外缓慢地离开了套间。
每一步都走的非常稳,也每一步都没有回头。直到最后都是。
从那天下午起,两人已经一个多星期都没再见过面了。
起初,她会给小姑娘发微信消息,提醒她记得擦药和休息,小姑娘每次都会回复,但每次都不咸不淡,不像以前那样,话语末尾总是会缀有她的那些很俏皮可爱的表情包。
前四天起,她难得没有发消息,那张猫猫图片下面就再也没出现过红色小圆圈。
行云流水的字迹落在签名处。
她习惯性地抿了口醇香黑咖啡,将这些念头抛掷脑后,漠然地签署着一份接一份的合同与文件。
一切都处理完,太阳已经快下山了。
瞥了眼腕表,时间已然将近六点,高楼大厦人走楼空。
她独??x?自坐了会儿,放空的思绪再也不像往常那样,扎根于生意上的事,而是频频想起那个她看着长大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