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冲动,这些人是有备而来,就等着咱们往圈套里钻呢。”李蕴小声说。
“难道咱们就看着他们这么嚣张吗?”喻沣气不过,转头朝鸿胪寺等建康官所在的地方看去,那些建康来的,有的装没看见,有的干脆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席荣以为有个席瞮足矣,没再另外安排人在使团里,现在尝到傲慢的苦果了吧。
张瑾伤还没好全,早早就回营帐休息了,对手底下的一名探子进来叫醒,说前头出了问题。
他披了件衣服,匆匆赶过来,看到的就是骆乔非常嚣张一脚踏在一个酒坛子上的场面。
“喝酒是吧!来来来,等大王陪你们。”骆乔把坛口的封泥拍开,叫人拿了一个大碗过来,从酒坛里舀出满满一大碗酒,然后指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乌衣郎君,说:“就你,穿黑衣服的,过来喝酒。”
乌衣郎君们都被她这一通操作搞懵了。
喝酒?
喝的什么酒?
怎么样喝酒?
骆乔看那人迟迟不动,不耐烦地过去把他揪了来,手轻轻一摁,那人轰然跪下,然后被她捏住了下巴被迫张大嘴,一大碗酒就灌进嘴里。
“咳咳……咳咳咳……”
那人被呛到,用力挣扎,骆乔则轻飘飘地说:“你可悠着点,你要是太用力了,一不小心下颌碎了,那可怪不得我。”
那人顿时不敢动了,只能任由骆乔灌酒。
一碗酒灌完,骆乔还问:“还要再喝吗?”
那人用力摇头:“不要了,不要了。你放过我。”
“行,看在元节的份上,就让你喝一碗好了。”骆乔把这人推开,再度看向那群乌衣郎君:“下一个。”
乌衣郎君们别说起哄了,声音都没了,许久才有一人发声:“你,你想干什么?!”
“哇,不是你们要喝酒的吗?”骆乔装模作样地惊讶道:“我铁牛大王亲自伺候你们喝酒,你们要感恩戴德,知道我这双手半个多月前都干了些什么吗?”
众人:“……”
谁会不知道呢,杀了几百人而已。
“我、我们不是要这样喝酒!”
骆乔不耐烦地说:“那你们要怎样喝酒?不知道军中不能喝酒吗?”
“我们又不是兖州军中的人。”有人说。
“这么巧,我也不是。”骆乔霸道地说:“所以你们都得听我的。”
“凭什么?!”
“凭你们弱呀,手无缚鸡之力,谁能打得赢我,那我就听谁的。”
“……”谁打得赢你啊,尚永年都打不赢你好吧。
“行了,行了,废什么话让你们喝你们就喝,不是你们自己要喝的嘛。”骆乔过去抓了第二个人来灌酒,十足十土匪模样。
柳晟立刻把矛头指向了骆衡,说:“骆将军纵女行凶,毫不管束吗?”
骆衡面色淡淡,不屑理他。
副将吴行说道:“要喝酒的是你们,现在给你们喝酒了,你们又不喝了,你们这些建康公子可真是难伺候。”
骆乔瞟了一眼柳晟,踢起地上一块石子,正中柳晟的额
头。
“啊……”柳晟一声痛叫,捂着自己的额头,对骆乔怒目而视:“你……”
骆乔笑嘻嘻说:“哎呀,脚滑,见谅啊,你们建康公子想必都是大度的,不会跟一个十岁孩子计较哦。”
周围士兵的笑了起来。
刚才这些建康公子就说他们将军要大度一点,年节下让众人喝点酒怎么了,他们在健康都是要喝酒的,想必骆将军不会计较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