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查自己亲爹……”
沈济默了半晌,才沉声道,“你只远远跟着,莫要打草惊蛇,想办法将雷公藤的事传到皇后耳朵里。”
闻言,男人瞬间了然,重重点头,“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办到。”
男人悄然离去,沈济盯着眼前的奏折山,也没了兴致,脑海里不断浮现云丞相那张老实憨厚的脸,指尖缓缓收紧,紧握成拳。
“云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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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正好,沈济耐不住性子,独约方许游船赏春。
绿意盎然,二人坐在船边,气氛出奇的安静,只能听见细微的水声。
方许手里捏着块糕点,瞥了身侧男人一眼,开口打趣道,“还真是稀奇,大忙人也有闲工夫出来游玩。”
沈济不慌不忙接下她的话茬,笑意温和,“再忙,也要以夫人为重。”
眼瞧着方许要将那块茶点放进口中,苏子连忙上前,掏出个小布袋,取出一枚银针,小声道,“夫人……”
方许睨了她一眼,不甚在意,“这点心是船家备的,怎会有毒?”
苏子摇摇头,坚持己见,“还是让奴婢用银针验一下,稳妥些。”
方许自知拗不过她,放下茶点,任由她挨个戳去。
见苏子认真,方许无奈轻笑,幽幽道,“知你关心我,可这也太麻烦了些,跟你说过许多次了,若是有人存心要害我,只下些药末,银针是查不出的。”
“奴婢只求心安。”苏子瞧了眼银针,见没变色,笑着将一盘点心递回给方许。
啪嗒一声脆响,瓷勺落在桌上。
方许扭头望去,见沈济脸色有些苍白,轻蹙起眉头,低声道,“怎么了?可是晕船了?”
沈济蓦然抬首,直勾勾盯着方许,温声道,“夫人方才所言可是真的?”
方许想了想,才回忆起自己的话,颔首应道,“自然。”
沈济只觉得心尖发麻,语气也生硬了几分,“那……雷公藤也是如此?”
“除了沾之即死的剧毒,旁的都是如此。”方许心中不明,有些诧异的开口问道,“你怎会突然问起这味药?”
沈济垂下长睫,语气凝重,将昨日夜里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方许脑筋动得快,猜出了他心里的想法,压低了声音,“你是怀疑君死有疑?”
沈济点点头,凑近了些,温声道,“太医只说皇上是过劳身亡,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皇上确实勤恳,江山不稳,他便要多费些功夫,一忙起来,时常忘记休息和用膳,我也时常能听到太医为他把脉时千叮咛万嘱咐,要皇上劳逸结合。”
“可至身死……未免也太过了,很难让人不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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