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从床上缓缓坐起,一眼不眨地看着她,低声回道:“两点。”
“是不是应该先吃饭再吃药?”闫晚捏着药丸有些迟疑。
很快又释怀:“算了,再拖下去脑子都烧坏了,你先吃药,我去给你点外卖。”
“没事的,饭前吃最多消化不良。”云时接过那颗药丸,毫不犹豫塞进嘴里,连水都没喝就咽了下去。
“诶。。。。。。”闫晚来不及把水给他,看他喉结一动,药丸已经被顺利吞下,干脆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他:“一会儿把水喝了。还有你刚刚出了很多汗,必须把湿衣服换下来。”
“好。”云时仰着头看她,没有多余的动作。
闫晚拧眉,发现他眼睛通红,不知道地还以为是刚刚哭了:“那你还赖在床上做什么,起来换衣服啊。”
确实刚刚哭过的云时慢慢从床上下来,走到衣柜前找衣服,“我想等你出去再换。”
“。。。。。。。。。。。。。。。。。。。。。。。。。。。”
闫晚一口气堵在胸口:“谁稀得看你。等下出来吃饭,饿死不管。”
走的时候门被用力带上,表达着她的不满。
云时拿着衣服,抬眼看向关上的门,刚刚心里的那点委屈随着门响烟消云散,他笑了一下,心里觉得别扭的闫晚看起来也仍然可爱。
每次张牙舞爪说不管不管,最后心软的又总是她。
但一想到她现在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心里又有些惆怅。
攻略姐姐原来这么难的吗?
简直比学习难得多。
演出结束,闫晚回到更衣室换衣服,放置在储物柜里的手机“叮”的一声,屏幕上提示明天高考就开始了。
高考时间总共三天,临漳为了统一管理,保证学生们不会出岔子,所以高三的学生都统一继续住校,也方便闫晚不必再次直面高考的紧张,跟着云时提心吊胆。
上次云时发烧在家修养,闫晚按闫瑞说的请假在家照顾了他好几天,虽然两个人的关系没回到从前,但这一个月对云时来说至关重要,闫晚时刻保持冷静没再给他冷脸,起码两人的关系表面上看已经破冰。
换好衣服,闫晚背着琴往外走,在停车场遇到了正在等她的沈云清。
“小晚,一起吃饭吗?”
“去哪吃?”
沈云清拉开车门邀请她上车:“跟我走就好了。”
这个点正是下班时间,B市的路是全国出了名的堵,车子走走停停,闫晚坐在副驾驶百无聊赖地翻看相册。
她是个很喜欢记录生活的人,相册里有许多她的日常生活以及各地游玩演出时拍下的照片。
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了这一年多和云时相处的许多回忆。
看着这些,闫晚有个念头,她觉得自己应该“拨乱反正”,让一切都回到正轨。
云时的路走到现在也仅仅算个开始,他的喜欢也注定不会长久。
一切心血来潮的喜欢都应该遏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