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他来不及清洗就昏睡过去了,是裴燎负责善后的,收拾到大半夜,天边浮现鱼肚白才躺下。
小裴助理很细心,处理了用完的东西,给两人冲洗擦拭好,抱着他去了隔壁卧室睡,床单干净整洁,被外面太阳照得暖洋洋的。
因为准备措施和物品使用完备,事后还清理得当,夏澈没什么发烧等不适症状。
结果下床的时候,人体中间那整片区域跟扎着一堆针一样,疼得他差点跪在地上。
他不可置信地扶住墙,膝盖还在小幅度打颤,使不上力。
“……”
也是,一晚三次应得的。
夏澈放弃了出去自食其力的念头,摘掉睡袍躺回床上,揉着空瘪的胃部,一边玩手机一边等裴燎醒。
裴燎没让他等太久,怀里失去香喷喷的真人抱枕,很快就挣扎着掀起眼皮,嗓音喑哑:“早。”
“嗯。”夏澈嗓子比他更干,见人醒了,毫不见外地使唤道,“给我倒杯水去,再弄点东西吃,饿死我了。”
裴燎说“好”,快速坐起来穿衣服:“要洗漱吗?我给你把牙刷盥洗盆和洗脸盆拿过来。”
“……我是残废吗?”看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夏澈心里就不平衡,冷笑道,“区区……”
区区什么?
网上那些簧文怎么描述的来着?婴儿手臂?
呵,那可一点都不区区。
夏澈实在无法昧着良心在这方面发出嘲讽,
然后他倔强地当着裴燎的面,气定神闲穿衣服下床,从容不迫地走进卫生间洗漱,全程没叫人看出半分不适。
等进了洗手间锁上门,才狼狈地单膝跪在马桶盖上,心里把裴燎骂了个狗血淋头。
漺是挺漺,但漺完的酸也是真酸。
他强撑着刷完牙洗完脸,打开卫生间门,差点踢到门口蹲着的人。
“哎!吓我一跳,你又蹲这儿干嘛呢?”
裴燎像被抛弃的大狗,可怜巴巴抱着膝盖蹲在门口,场景似曾相识。
他紧张地抬头:“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昨晚是不是太过分了?”
夏澈原本打算一次就结束的。
但满身作案证据扎头发的样子让裴燎看得失了智,抓回来又来了一次;完事儿夏澈不等他出去就自己翻身趴在床上回手机消息,气得他直接给手机静音,做了第三次。
到最后夏澈都气得骂“畜生”了。
也难怪裴燎心虚。
夏澈抱着胳膊,好笑地靠在门框上:“我要生气了你该怎么办?”
“我会立即道歉。”裴燎清清嗓子,说,“然后下次让你在上面。”
此上面非彼上面,让他自己坐上去罢了。
昨天三次姿势都很常规,喂得某人野心逐渐壮大。
夏澈拍拍他脸颊:“宝宝,你算盘声都打到京城了,你这是跟我道歉呢,还是让我奖励你呢?”
裴燎:“。”
怎么那么难骗?
他不情不愿道:“我真的错了。”
“没怪你。”夏澈让他站起来,骨头散架一般倒进他怀里,“抱我出去吃饭。”
裴燎对他的黏人表示非常受宠若惊:“这是日常吗?”